“本来就应该你自己熟悉啊,我们又不认识你。”季北午吐槽道,想起斐偌就是因为他会哭才对他这么好,顿时更加警惕了。
这个人好像要比他会哭啊!小白莲!
丁希一愣,豆大的眼泪落下,咬着嘴唇,“对不起。”
这小白莲又开始了!
可惜季北午刚哭过,心里念叨着:没他哭的惨,斐偌肯定不会心疼他。
于是他挺着胸脯:“我可没说啥哦,是你自己要哭的,别回家告状说我们欺负你,我还得陪老婆睡觉,就不跟你说了,别再来了!”将‘陪老婆睡觉’五个字咬得很重,隐隐带着一股骄傲。
那可是他老婆!是他的!小白莲的眼泪可没用!
丁希还想再说什么,季北午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要冒出来了,赶紧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丁希低着头失落地离开,转身之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有些不甘心地咬着唇。
季北午回到斐偌身边,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一把抱住他,哼哼唧唧地在他的脖子处埋着:“老婆老婆,让我闻闻。”
斐偌一开始就在他身后,听完全程以后,心情愉悦地放出信息素,摸了摸他的脑袋,“倒是听话。”
两个人的信息素重新填满整个空间,季北午恨不得一直这么抱下去。
斐偌一看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去吧。”
季北午点了点头,但也不愿意放开他,嘴里还嘟囔着:“老婆,你可不能被别人的眼泪给骗走了,长这么大了还随随便便在外人面前用哭来示弱的人一般都是小白莲。”
“是吗?小白莲,嗯?”斐偌戳了戳他的脑袋。
季北午一僵,立马说道:“除我以外!”
斐偌失笑着,两个人收拾回房间洗漱。
这次斐偌学聪明了,拿了一个抱枕放在中界线旁边,虽然位置变小了一点,但可以防止他晚上睡觉不老实又去捏人家的胸肌。
季北午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闻见斐偌平缓的信息素后,倒头就睡。
睡着之前,斐偌还在给自己下心理暗示,千万不要去捏人家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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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易感期的第三天信息素消失大半,已经习惯了琥珀香味的斐偌迷迷糊糊转醒,手下的触感比梦里的要真实不少,他抬眼一看,瞬间惊醒。
他的双手还是从中界线越过,捏住季北午的胸肌,而本该在中界线的抱枕早不翼而飞,斐偌赶紧收回手,心虚极了,想在季北午还没有醒的时候悄悄翻身,装作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结果刚一翻身,就看见地上那本该在床上的抱枕。
斐偌顿住,难不成是他半夜给丢下去的?
刚想起身悄咪咪捡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他连忙闭上眼睛。
季北午的易感期一般三天就结束了,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的易感期有Omega信息素安抚,没受多大的苦,倒是提前结束了。
刚一醒过来,季北午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又开始肿痛,伸手揉了揉后还是很疼,他迷糊掉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难道是这床不欢迎我?”
季北午摇了摇脑袋,企图将这种鬼话摇出去。
只睡了两次,却两次都胸痛,还找不出原因,真是奇了怪了。
季北午看向斐偌的背影,易感期里的记忆瞬间翻涌而至,他揉了揉脑袋,等到记起所有的事后,他僵住了。
他他他他,他叫斐偌‘香香老婆’?
这就算了,居然还时不时贴贴抱抱,还,还跟斐偌睡一张床!
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傻话还有做的一些傻事,季北午就一阵窒息。
他怎么可以在香香老婆面前痛哭流涕呀!!!
斐偌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但过了很久季北午都没有起身,他有些心虚,于是闭着眼睛假装翻身,这样好悄咪咪看一眼季北午是不是又睡着了。
季北午刚听见动静,身体比脑子快一步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等斐偌翻过身以后,悄悄睁开一个缝。
两个人都睁开一个缝,然后对视了。
斐偌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尴尬地说了句:“早上好。”
季北午也知道装不下去了,更尴尬:“早上好。”
两个人心里有鬼,默契地不去提刚才为什么要眼睛眯一条缝偷看对方,斐偌起身将他脑袋上的防咬嘴套取下来,“先洗漱吧。”
季北午匆忙移开视线,起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斐偌他易感期提前结束了,站在原地开始思索,该怎么说感谢的话啊,又该怎么挽回他在斐偌心中的形象。
斐偌刚下床,快速将抱枕捡起来放在床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抬头见季北午站在原地没有动,奇怪地说:“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