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斐偌走上前来。
季北午从冰箱里拿了一些菜,斐想要偌接过,却被躲开了,“我来洗菜吧。”
季北午坚决道:“不用,我来就好了。”
老婆怎么能做这些活?这些都是他该干的!
因为每次厨师来家里做饭的时候都是自带食材,所以冰箱里也没有多少食物,季北午不让斐偌进厨房,但要放任易感期的alpha一个人呆在厨房,他也不放心,只好站在门外看着。
在厨房门口站着可以看见季北午忙来忙去,他可以更好的关注季北午,脑子里的线条越来越多,几乎能描绘出整个人物。
季北午准备洗菜,伸手将两边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两只小臂来,洗菜的时候,水滴顺着小臂滑落下来。
把洗干净的菜放在砧板上,握着刀柄洗了一下菜刀,季北午非常熟练地切着菜。
因为用力握着刀柄,小臂上的肌肉绷紧,水滴勾勒着流畅的肌肉边缘,随后汇聚成一滴水,在最凸起的肌肉上落下,斐偌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一声‘啪嗒’的声音。
这滴水好似滴在他的心头上一样。
连同他的心跳都不自觉快了起来。
斐偌连忙收回视线,匆匆离开厨房,快步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关上门后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真是疯了。
他刚才甚至想亲手撕开他的衣服,细细观察他全身的肌肉形状,他知道季北午的身材很好,却没想到他连同肌肉的分布都那么漂亮。
可他明明好几年没有画过人物了,这次却突然有了强烈的作画欲.望。
他缓了一会儿心跳,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绯红的面容,伸手摸了摸脸,确实有点烫。
身边的玫瑰香味信息素逐渐变淡,季北午有些难受,放下手中的东西,顺着信息素的味道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婆~你还好吗?”
斐偌连忙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手凉水,洗了把脸,“没事,我马上就出来了。”
因为心虚,也没发现季北午的称呼又变成‘老婆’了。
匆匆擦了下脸,斐偌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眼便看见季北午靠在门边,他脸上写满了悲伤,直到斐偌的信息素再次飘出来,他才像是活过来一样。
“怎么了?”季北午问。
斐偌看向他的时候,脑子里自动打出草稿,连忙摇了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的画面甩掉,“我没事,洗了个脸而已。”
季北午又贴了上来,揽着他往前走,“那我们快走,先去做饭,饿了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斐偌跟着他去了厨房,但这一次斐偌特意不去看他,执意要帮忙择菜。
饭没一会儿就好了,季北午确实会做饭,简单做了一个三菜一汤,虽然没办法跟大厨相比,但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是极好的。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斐偌拿起筷子,却见季北午还坐在那里不动,疑惑地问:“怎么不吃?”
季北午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斐偌这才记起来对方还带着防咬嘴套。
斐偌连忙起身,输入密码将防咬嘴套摘下来,“对不起,我给忘了。”
季北午摘了防咬嘴套,整个人像是被解除封印了一般,高兴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但牙齿不可避免地酸了起来,想咬些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季北午赶紧低头吃饭。
斐偌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赞叹道:“很好吃。”
如果季北午有尾巴,这个时候一定摇得老欢了,偏偏脸上还谦虚地说着:“还好,没有大厨做得好吃。”
斐偌诧异地看向他,季北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地虚心接受夸奖了?
却见季北午的嘴角时不时翘起来,随后又强硬压住,但眼中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斐偌:果然只是表象。
两个人很快吃完饭,斐偌帮忙一起收拾桌子,既然是季北午做饭,那他应该洗碗才对。
没想到季北午直接拒绝了,“不用你洗碗,我来。”
斐偌被堵在厨房门口,“你都做饭了,公平来讲应该我做饭才对。”
“不是这么算的,”季北午表情严肃,“你择菜,我做饭,你收碗,我洗碗,这才对。”
这是什么歪理?斐偌无奈:“这不算公平。”
“我说算就算。”季北午将斐偌转了个圈,轻轻推出厨房。
斐偌转身看去,便见季北午已经在穿好围裙开始洗碗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洗碗的时候低声哼着歌,还时不时傻笑一声。
斐偌只好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抚他,终端却在这时响了,斐偌拿起一看,是斐然。
斐偌只好离开厨房,去客厅接电话。
“喂,哥,怎么了?”
电话那端传来斐然关切的声音:“听小陈说你急急忙忙离开了公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