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着我不就好了。”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裴谨咬了咬唇,近乡情怯,好紧张啊,因为紧张视线下垂,都不敢去看江景鸢了,因此错过了他阿鸢的好身材。
他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表现好,争取让阿鸢先走了肾上头了慢慢走心。裴谨,你要放松些声音软一些,要注意配合,时刻观察对方感觉。他在心理严肃地规划着工作细节,在对方把他拥入怀里时,就大脑空空了。
他凑到江景鸢耳边,“抱歉,我体寒,有些冷,你吃亏一些。”
江景鸢手上动作一顿,对方回抱他,确实冰得他一阵战栗。
裴总裁小声地道,“我刚在浴室里已经做好准备了,阿鸢,我不怕疼。”
裴先生,可不能在床上说啊。
屋子外风雪肆虐,屋内温暖如春,热得人全身出汗,让一捧雪,成了一捧粉色的桃花,抖落一地。
……
仿佛再矜持的人,在这档子事上都很难很好地控制住情绪,尤其是另一方一直要求再激烈一些的时候。
所以最后江景鸢都有些失控,直到让对方有了哭腔说结束时,他才有了一丝笑意。
半夜里开了灯,裴谨像一尾搁浅的鱼,他抬手挡住殷红的眼尾,止不住的疲惫,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差点承受不住。”
起床穿衣的江景鸢手一顿,拿起睡衣把人一裹,就往浴室里去,裴谨看着人优越的下颌线,很认真地问,“我的体验很好,你呢?”
江景鸢没有回答,把对方放到浴缸里,回身拿沐浴的东西,听到男人说,“要是觉得我语言过于露骨了,我以后可以少说点的。”
“没有。”
“可是你没有亲我。“亲吻,比起结合,更接近爱的存粹。
“我还不太习惯,以后我会注意。”江景鸢温柔地帮他清理干净,对方过于白,特别时腰上,像被人捶了几闷棍一样,五指印清晰可见,“您再给我点时间。”
裴谨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有些累,有些困,声量渐渐低了下来的,“没事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要实在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放你走的啊。”
江景鸢看着那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没有多说什么,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过于直白的爱意。
这爱从哪里来?不会对方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也能隔着屏幕去痴迷于一个人吧。
……
“天下人都说江家小公子光风霁月,谦谦君子,要是能与你颠鸾倒凤一场,那简直是人生一大快活事。”
“无礼放荡,不知羞耻。”
“我就喜欢你这样讲理的,阿鸢,你我已成婚,该入洞房了。”
“强扭的瓜不甜,殿下何苦这样逼我折辱我。”
“折辱?原来我这一腔爱意,在你眼里是侮辱啊,阿鸢,你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用玩笑话说出来的叹息,竟然真让人感觉到浓浓的受伤和难过,江景鸢在这一阵叹息声中醒过来,有些恍惚,好诡异的梦。
他刚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皱着眉穿衣出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青年掏出水果刀尖叫着往还在喂鱼的裴谨刺去。
雪白的刀刃,让所有人心脏一紧,江景鸢下意识地跑过去阻拦,就见那温温和和昨晚还在哭泣的人抬起细白如玉的手腕迎了上去,直接擒住人的手腕,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青年疯狂的表情变得痛苦,水果刀落地,清瘦的人一个过肩摔,那青年就被扔进冰冷的湖里扑腾。
“吵。”他皱着眉,似是厌恶极了,面色很冷,却在看到江景鸢时勾起了笑瞬间变了脸,“吵到你了啊,再回去睡一会,天冷,秀姨的饭还没有做好,做好我叫你。”
第三章 裴总被鬼上身了
江景鸢看了一眼在湖里扑腾的人,他没有看错没有在做梦,刚刚确实是昨天还病恹恹走不动道的人直接把人腕骨给折了然后丢进了湖里,说实话,江景鸢觉得自己都不可能怎么干脆利落地办到。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没有谁敢动作。
就离谱,昨晚被睡的到底是谁?好在江景鸢这个人最擅长表情管理,把自己的表情给绷住了。
他点了点头,既然确定裴谨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回到卧室去洗漱去了。
裴谨抬手示意,佣人便去把那青年给捞出来,对方大口大口地呛着水,狼狈之极。
这时一个穿着皮草的妇人才敢上前去给自己儿子披上外套,声泪俱下地恳求着,“小叔,小泽他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那群人简直就是疯子,他们说小泽要再还不上钱,就要把他丢进海里喂鱼,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救救你侄子吧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