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带来的收益,一部分收入河州本地官员囊中,一部分交给河州州长在汴京的后台。
所以这三个地方才会那么奇怪。
看着胆小的很,暗线生意做的并不大,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他们明显有自己的规划,而且是独立于藩王之外的买卖。
河州州长看似恭敬, 实际上并不把屺王放在眼里,至于让凉州去打秋风。
凉州的州长梁无忧到这三地一看, 也会发现这地方的买卖没那么多,故而也拿不到多少银钱。
毕竟这三地的贫穷是肉眼可见的。
财富只在河州官员,以及背后的势力手中。
这也就罢了。
利用水源来要挟, 实在太过可恶。
不止纪岱眼神闪着危险,玩家们更是骂声一片。
作为玩家,稍微点一下就知道,水源对大家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聪明着呢。
只能庆幸, 幸好屺王发现这一点, 否则岷州,松洲的百姓,定然会被河州欺压的很惨。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走走这里的商路, 没想到却发现这么让人怒骂出声的事情。
隔壁便衣官兵们也觉得祁家商队的人似乎带着些义愤填膺,还以为他们内里出了什么事。
不过看看人家的穿着, 人家的家底,实在让人羡慕。
也不知道这祁家商会什么来头。
去年到他们岷州三地, 一年多的时间,就靠着上等的货物打通不少关节,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而且祁家商会的人各个识字,各个能说会道,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
只是承凌国的祁家?
他们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到底是哪个祁家如此厉害。
不过他们可要小心了。
河州州长已经看中他们的货物,总会占些便宜的。
至于他们带来的东西?
更是白送的份。
只有送上了,他们岷州这个月才有水吃。
河州的官员才不会跟上面通气,克扣岷州兵士的饷银跟军粮。
整个岷州,松洲,都被河州官员拿捏在手中,这种日子他们已经习惯了。
反正好几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先皇在的时候还好,新皇登基,这些人越来越过分。
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行为也越来越恶劣。
好像是河州州长巴结的那个汴京官员又高升了。
岷州州长也想过,要不要去找屺王帮忙,看他也是个厉害的。
但年前,屺王给新皇递了投名状,想来不会为了他们,得罪新皇的宠臣。
所以说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这局面还能改变不成?
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心灰意冷。
纪岱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皱眉。
或许,现在承凌国的问题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其实从他一开始到这里,知道十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加上听说巫新禄,老徐他们身上的发生的事。
便隐隐感觉到不太平。
现在更是感觉如此,陶万清一家的情况,还有新救回来的李文彦。
再加上谷主簿那些人的经历。
现在连边关都能疏通汴京的关系,想来汴京的情况已经差到不能再差。
这种情况下,若他那个皇兄还要找其他藩王开刀,想着卸下谁的兵权,多要谁的税收,那可不是好事。
如果事情一旦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这里,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想来未必。
进入河州城,这里果然比岷州要繁华一些,入城时查验倒是更为认真。
这点跟岷州有些差别。
想来岷州那边需要商队们的打点银钱,故而可以随意放商队进入。
反而河州受到其他两州供养,不缺这些银钱,所以严格了点。
若不知情的人知道,估计只会夸河州州长治下有方,比岷州,松洲管的要好。
不得不说,这种招数既毒辣又阴损,把那两个地方压制的死死的,似乎毫无反身的可能。
到了河州城之后,便衣官兵们赶着货物去了其他地方,想来就是秘密交易的地点。
纪岱他们自然要去老地方。
祁家客栈!
别问这里为什么也有。
问就是开的快!
纪岱相信,再给甲泉一个月时间,西北十地都会有他的连锁客栈。
进到自家客栈,还是熟悉的玩家,熟悉的目光。
甲泉自然要去买卖货物,他带来的可都是紧俏货,不知道多少人排队想买呢。
纪岱对甲泉商队生意并未过多过问,只有甲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他会给点意见,所以对这次交易也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