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工而已,第二官学的学生们,吃饭都是问题,出来打个零工怎么办。
人家一般工作,还一边学习,厉害着呢。
第一官学的人肯定要辩解,双方说完,那仉铭明显又要拉偏架:“果然不知礼,不过是个小厮,客人来了说几句怎么了,为何就要生气,还恼怒,若真有这般的自尊心,那不要来做事。”
这话实在恶毒,让人下意识皱眉。
纪岱放下茶盏,淡淡道:“若这样讲,那本王无端要罚你,是不是也可行,学政不会为自己辩驳。”
承认身份有高有低的,就要接受自己上面有更高的人。
仉铭若说客人可以随便训小厮,那他就可以随便训仉铭。
一句话,又把打了回去。
学政不说话,第一官学的学生们也不敢说话,原本他们还请了自己爹娘过来,谁料这会一个也没出现。
毕竟屺王在这,现在秦州大事小事都是屺王做主。
官员靠着几项考核,都在忙自己的公务。
做生意的,因为秦州码头更加繁忙,在做自己的买卖。
若真的过来求情,得罪了屺王怎么办。
而且他们隐隐觉得,屺王殿下不会罚的太过。
直到两个官学的打架,学政仉铭忽然发现,他就像一个傻子,真以为秦州唯一没有被屺王殿下管着的官学,其实早就在人家手中。
仉铭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看着下面安静的众人,他忽然明白,自己出头做什么啊。
纪岱不管他的想法,他现在只想让两个官学的学生们,该上学上学,该做事做事。
“既然大家都那么闲,等秋收之后,两个官学便一起考试吧。”
考试?!
又考试?!
纪岱不管下面学生们睁大眼睛:“两个官学的学习进度不同,所以由各自官学的夫子出考题,以后一个月一考试。”
“按照你们自己官学的排名,排名前三的,有屺王府送出的奖励。”
“若能连续三个月都得第一。”
“那么,便可在衙门某一个月的差事做。”
一个月一次考试。
那不就是月考?!
不仅要考试,还要排名?!
这是人干的事?!
学生们还懵懵懂懂。
玩家们看向屺王的眼神,跟看魔鬼没有区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穿越的人啊!
怎么还让学生们月考呢!
不过第一官学的学生们确实太闲了,所以才没事出来喝茶,确实该好好考试。
谁要是倒数第一,就好玩了。
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个官学学生,现在看向对方的时候,都带着同情。
只是这事好像不能拒绝。
如果拒绝的话,他们家长都不同意。
不说前三的奖励了,只说连着拿第一就能去当一个月官,当久了,肯定能在屺王面前混个脸熟,那以后的前程便稳了!
纪岱想的也简单。
说白了。
让他们卷呗。
对于他们现在的水平,不算无意义的内卷,只算提高他们的知识水平。
剩下的细则便不用他来管了,赶来的范州长自然会吩咐人,该赔偿的赔偿,该赔罪的赔罪。
按照范康太对屺王如今的畏惧,自然会办的妥妥帖帖。
不过这一架打完,第二官学的学生们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软弱,对第一官学的学生也不怎么怕了。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都是学生,屺王都把他们一视同仁,平时你们狗眼看人低?
纪岱要的,基本也是这个效果。
竞争不可怕,看低自己才可怕。
两者竞争起来,反而能让第一官学的普通学生们看清楚,所谓的世家子弟,挨打了也喊疼。
再有钱,两拳下去,同样流血。
打破这个滤镜,惧怕跟卑微,也就不存在了。
纪岱处理完官学的事,消息几乎立刻传到其他州府。
益州不用说,那边对屺王已经心服口服。
最近益州,不说政通人和,那也是渐渐发生改变。
陇州依旧沉默,看似跟屺王关系不错,但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事。
反而是西北中心原州府的老州长,忍不住感叹:“英雄出少年。”
“没想到屺王小小年纪,已经牢牢掌握整个秦州。”
处理第一官学的学生,看似是个小事。
可学生们背后的家长,一个都不敢出来,这些人可代表了秦州所有有势力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