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着屺王,说不定大有可为。
所以他自然不允许别人说屺王不好。
巫新禄看了看他们,开口道:“若猜的没错,你们本是范家的奴籍,若不是屺王开恩,把你们给放了,你们现在还给范家当牛作马。”
这话一说,方才那人涨红了脸。
确实,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旁边也有人道:“货运的搬搬抗抗咱们不行,不是还在做农具赚钱,就你多事。”
“是啊,脱了奴籍,我家孩子都能去第二官学读书了,她十五岁的小姑娘,我之前就怕她被范家人看上,现在终于可以换上女装。”
“而且现在码头变化这样大,都是屺王的缘故。”
一群人把中间那人说得面红耳赤,悻悻离开。
他心里清楚的很,就是爱嘟囔。
有屺王在的秦州,确实比范家管的要好。
巫新禄没心情再理他,只看着商船的方向。
他的妻儿是坐船来的,女儿今年才九岁,只走陆路,身体肯定吃不消。
但那些商船直奔益州,根本不作停留。
巫新禄除了接妻女,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那商船送人过来,自然也运货,屺王的吩咐,他肯定会照做的。
巫新禄看看身后摩拳擦掌的华城人,眼神都带着亮光,只要屺王吩咐的人,他们比自己还要积极。
正想着,终于有艘大船开过来。
这船只是从岭南来的,带了岭南特有的蜜饯,牙雕,木雕等等。
一路从岭南到江南,中间经过许多码头,从各处也采买不少好物,走走停停已经赚了不少银钱。
最后两站就是秦州跟益州。
可他们路过西北最大的码头,原州府码头时,那边说什么,不要在秦州靠岸。
否则益州码头不让他们停。
岭南船主心道,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码头。
仔细问了才知道,说是同行在秦州码头被坑害多次,所以默契地不去。
竟然还有这种事。
可惜了,他们船上带了几个去往秦州的人。
那六个汉子应该是护送一对母女过去,还花了大价钱。
这会让他们下船,会不会不太好?
犹豫的时候,护卫们直接道:“这是我们屺王得力官员的妻女,屺王亲自命我们来接人,你们要是不停靠秦州,我等报给屺王殿下,你们这商船可还能走?”
屺王?!
岭南船主心里大惊。
别说外地的船只了,就算本地船只也不敢罔顾屺王的意思。
这船主心道:“去就去吧,反正收了钱,还是王爷的意思。”
“再说,我就是放人下船,难道益州还真不准备让我买卖货物了?”
这么想着,这艘大船停在了秦州码头。
船主远远看着,这里果然空旷的很。
大船放下小船,他亲自把人送到岸上。
下船的六个护卫里,有四个直接抱着岸上的柱子哭。
“四个月了!四个月了!”
“我现实里都没离家那么远!!!”
“妈的,现实里都没坐过这么久的船,骑过这么久的马!”
“古代的四五千里太难了!求求屺王,快点修高铁吧!”
六个护卫里,有四个都是当初毛遂自荐的玩家。
他们四个月前出发,现在终于回来。
其他玩家们笑成一团。
那边巫新禄跟妻女则哭成一团。
这自然是喜悦的泪水。
从他们被罚到现在,其实已经过了近三年的时间。
巫新禄的妻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她却自己带着女儿,好生生的三年,想来也是个坚韧的女子。
小姑娘哭着喊爹爹,听的让人心碎。
玩家们也忍不住看过去,偷偷抹眼泪。
接人的护卫忍不住小声道:“那些人真不是东西,知道巫新禄得罪了皇上身边的人,对这妻女也是多加苛责。”
“是啊,明明送了银钱,按理说是够用了,可还是过得艰难,两人躲到山脚才能避免有人找麻烦。门口还设了陷阱。”
“若不是巫娘子会一手好针线,跟村长娘子关系不错,日子会更难。”
“还好,终于接回来了。”
不仅接回来,四个玩家还把欺负人的官吏狠狠揍了一顿。
赶在出发前一晚揍的,等对方过来找人,他们早就跑了。
有本事追到秦州啊!
巫新禄认真谢过,他欠了这四人一个大人情。
更欠屺王殿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