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道得如此完美,禁不住的也挤到人群前边,一睹新郎的风采。
只见那群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排满了整条街,锣鼓笙萧吹出的音乐震天的响,而坐在那白马上,一身红衣的人也确是相貌堂堂。
不过在这大喜的曰子里,唯一有点不协调的就是新郎那“面无表情”的脸了。
感觉今天的婚礼,主角不是他一样,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由于排场的热闹,却足够忽略了这个小遗憾。
人群欢天喜地的议论着今天的大喜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有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队伍。
“真是麻烦”骑在马背上的新郎按捺不住的绯腹起来,心里只期待这场婚礼赶快结束。
这场婚礼是他的父亲一手包办的,且不说他有没有心上人,但父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这样,在父亲不知疲倦的轰炸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想到一会真的拜了堂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跳下马就逃跑。
正在他抚着发痛的额头的时候,空中忽然出现一道浑厚低沉而又狂妄的狂笑声。
这一叫声使原本还沉在喜悦中的群众惊慌起来,吓乱成一团,四处逃窜,迎亲队伍也随之被冲散。
韩夜尘随着声音来源的位置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回头,本在马上好好的新郎官只剩下一堆白骨。
而韩夜尘紧蹙双眉下招出佩剑飞身上前,那道狂笑声音方圆十里清晰可闻,却无法找到那妖物的来源,足以感觉发出声音的人的修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而韩夜尘带来的弟子们很有细节的疏通人员,避免大家出现没必要出现的意外。
韩夜尘下一刻的往新娘的轿子而去,生怕新娘子也遭遇了不测。
当看到了骄子没有出现和新郎一样的白骨时,韩夜尘的眉头也没有松下多少,没有出现意外,并不代表新娘子没有生命危险。
待到一切平息后,韩夜尘还是第一时间上门找了两家了解情况。
新娘子准备曾言,他们一家宽厚待人,并未得罪些什么人。
而到新郎官这边,只见新郎官的父亲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来了,终于来了,我的恶梦,终于……该来的总要来的,该来的逃不掉……”
脸上痛失爱子的表情让他瞬时老了几十岁。
“老爷……”一旁的管家也忍不住陪着自家老爷子一起老泪纵横,毕竟小少爷是看着长大,从小便怪的可人。
“你们先别忙着哭了,得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吧!”上官皓作为一个皇子,脾毛直了些。
本来新弟子历练是没有他什么事的,可是谁让李缘跟着来,虽说韩夜尘娃都有了,但也不得不防啊!什么单线任务最容易出现感情了,到时候对他旧情复燃怎么办?韩夜尘要是不小心禁不住诱惑,背叛陌千白也不是没可能。
上官皓就应该庆幸这个想法只在心里想着他们两个人,不然这想法不被打死也得半残。
“唉!说来话长……想当初我学了点术士在江湖上走动时……”他的思绪飘到了十七年前。
那个时候出现了一支除恶扬善的义盗,名为污吏寨,他们专抢掠一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钱财,在分发给各地的穷苦百姓。
但长期的掠夺引起了各贪官的恐慌,曾几次招了各种人士前往除恶。
那个时候他不明白真相便参与了围剿,当时污吏寨寨主也听说过他的在处除恶美名,对他颇为欣赏,便约他一同诉说自己的行径。
却不曾想在当晚的宴席上,他给其敬酒,其对他深信敬不疑有他,爽快喝下,但酒中劫被人掉包下了毒药。
此毒很是霸道,不论他如何用自己学到的术法给他尽力拖到毒发时速,最终也逃不过身亡的消息。
而各路心术不正人士对其早看不惯,为自己的各种名气却立刻冲上围剿,一夜间几百多条人命枉断黄泉。
等他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他在寨中搜了许久,也未见任何活口。
十几年来,他一直内疚不已。虽不是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其而死,不过,最后他多方打听,终于不负有心人,听说寨主有寻找有幸存的余孤在外,他看破这虚伪的江湖,他便退了江湖,归家娶亲,但此去经年,他还是一直默默找幸存余孤,希望能作些补偿。
但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未曾找到。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再相见,他经历的第一案还是对独子的痛失。
韩夜尘坐在大厅,听他听完事情的经过,心里也明白了大概,不过是普通的寻仇,可惜这个代价,未免让人叹息。
见着家中从喜布变成白布的经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让人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