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纱道:“那好吧,我也在这里等他,他拿了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还呢!”
皇帝坐在书桌前,不怒自威:“昨晚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你有何看法。”
厉跪在台下,简述了事情经过和他的计划。
皇帝却语气淡淡道:“刚刚三殿下的提议很不错,眼下线索不清晰,不如以兰斯菲德.杜邦为诱饵,我们静静等待即可。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何方神圣,竟敢这般放肆。”
厉抿紧了唇:“可这人始终藏在幕后,我担心风险太大。”
皇帝瞥他一眼,道:“巴奈特绳之以法后,新独立国总理试探频频——”皇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冷了下来:“不如你替我亲自去新独立国一趟,明天就出发。”
巴奈特死的蹊跷,看来皇帝是不放心了。
厉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应了下来:“父皇放心。”
皇帝放下茶盏,稍稍满意些许:“起身吧,这样的大事交给你办我才放心,夙纱年纪轻,还需要磨练磨练。”
夙纱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见厉出来,立马起身问:“手机快还给我。”
厉根本不搭理他,从大总管手里接过刀别在腰间,大步朝外走去。
夙纱跟在他身后,打量着他阴沉的俊朗侧脸,笑着说:“我的计划是不是很棒,这样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厉驻足,站在一树海棠花前,它开的红艳饱满,绿叶鲜嫩,灿烂明媚,点点红色如胭脂般。
宫殿里随处可见的海棠花,象征着皇帝对洛妃的宠爱。
厉冷漠的转过身,逼近了他,暗沉沉的黑色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气势凌人:“抢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令你很得意。”
夙纱表情微僵,挑起纤细秀丽的眉尖:“什么叫抢?各凭本事罢了!”
雪白色狐狸毛围脖衬得他肌肤胜雪:“我上次已经同你打过招呼了,这桩案子我来负责,况且事情已经涉及到你身上,还差点被人刺杀,让你回避是更安全的做法,难道不是吗?”
厉气笑了:“听你这意思,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你?”
夙纱仿若听不懂话一般,骄矜的扬起下巴:“那是自然。”
厉眼眸一沉,猛然将他推到海棠树上,猝不及防撞击到粗粝树身,瞬间让细皮嫩肉的夙纱吃痛:“好疼!”
夙纱一向怕疼,眼眸顿时起了雾气,他的下巴被厉用力钳住,听见那道低哑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老老实实当个笨蛋不好吗?”
夙纱满目愕然抬眸,那张凌厉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双冰寒如霜的黑眸沉沉的打量着自己,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在做什么?”
厉放开了夙纱,转过头去,见泽如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
夙纱摸着自己的下巴,酸痛的感觉不断传来,他狠狠瞪着厉高大挺拔的背影。
厉道:“这话应当我问你,你进宫做什么。”
泽如走近了些,上下打量了厉一番,试探着说:“听闻出事了,我同我父亲一道来的。”
厉偏过头,语气冷硬:“以后兰斯菲德的案子移交给三殿下负责了。”
泽如惊讶:“什么?”
夙纱冷哼一声:“没错。”
泽如这才给夙纱行了礼:“方才没看清是三殿下,失礼了。”
夙纱对上了厉的视线,不高兴的避开,抬手示意:“免礼。”
泽如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三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他打算以兰斯菲德做诱饵,看能不能钓出大鱼来。”厉讥讽道。
夙纱道:“没错,这样也能顺藤摸瓜,查查看到底有多少奸细藏在内部,连皇子的行踪也敢随意泄露。”
泽如皱眉:“不行,这样做太过危险了,谁也无法保证兰斯菲德的安全。”
夙纱笑了:“泽如长官,听说你同他私交不错,将这样一个关键人物交到谁手上我都不放心,不如由你来保护他的安全,如何?”
厉快速出言反驳:“不行,他身手一般,恐怕无法胜任。”
泽如不着痕迹的与厉交换了眼神,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夙纱瞪了厉一眼:“您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用不着你在这唠唠叨叨。”
夙纱恼怒的拂袖而去。
等他那抹纤长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泽如才心事重重的开口:“这可行吗?”
厉摇摇头。
夙纱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厉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操作。
泽如踢了踢石子:“他打算将兰斯菲德安排在哪?”
厉:“不知。”
他扫了泽如一眼:“别听他的,一旦出了事,夙纱很可能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泽如笑了笑:“无所谓,算我欠兰斯菲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