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太子为夫君后(29)

也是这一侧目之间,幽暗的海底已是化作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元宵灯会时刻。

傍晚时分,鳞次栉比的楼阁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直至夜幕降临,长街之上满目灯火骤亮,耳畔亦是不止的靡靡笙歌。

灯火光转之间,一道窈窕杏色身影挑灯向容与奔来:“寒觉你看这花灯多好看!”

少女提高花灯。

霎时间,绯红的花灯映亮了少女越来越近的容颜。

灯火之下,少女螓首蛾眉,粉黛不施,倾城绝色。

故人云,佳人倾国。

不外如是。

尤其容与彻底看清少女面容,灯火又映明少女眼中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之时,他错愕:“阿未——”

少女似是听见了他的轻唤,莞尔一笑,眸若秋波流转:“好看吧?但就是不给你买,谁让你迟了的ᴶˢᴳ!”

虽是如是埋怨,可少女却没有半分迟疑地向他扑来。

容与下意识就要接住扑来的少女,可双臂张开的一瞬之间,却是满怀空。

分明近在咫尺的少女仿若透明般,竟是穿过他的身体,扑向了他身后。

容与转身,便见他身后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道金白色身影。

少女便是满怀欣喜地扑进了来人怀中,牢牢环住他的腰身:“你迟到了,没有花灯,就给你□□灯!”

身着金白色衣裳的少年啼笑皆非地接过少女方才藏于身后的□□灯。

他虽事出有因,但毕竟迟了片刻时辰,让他的阿未久等,自然都是他的错:“迟了是我之过,我给阿未赔罪!”

“怎么赔罪?”少女问。

少年牵着一匹矫健俊美的棕马,他轻巧地翻身上马,倾身向少女伸出手,满目灿若朝阳的笑:“你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我怎么跟你赔罪了!”

少女没有半分迟疑地把手放入了少年手心:“姑且信你一次!”

“我是你未来夫君,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少年极为霸道地道,他握紧了少女的手腕,右手轻搂少女腰身,便轻而易举地将少女揽入了怀中。

少女想了想,不甘示弱:“总之信谁都不信你!”

可她话音未落,耳畔便是少年清朗的声音:“坐好了!”

不过一息之间,骏马便已奔驰起来。

因着是沿河而走,不是街道之上,行人几乎没有,马儿跑得极快,眼见着少女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奔出去好远。

马跑得太快太突然,眼前都是花灯倒退的模样,少女轻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了少年腰身:“顾寒觉,你故意的!”

少年爽朗的笑声顺风而来:“这都被我的阿未发现了!”

他自然是故意的,不然阿未怎会回头抱紧他。

容与深深望着那对沿着河畔越跑越远的身影。

这便是他曾缺失了的记忆,是他和阿未的曾经吗?

那曾经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让阿未如此怨他,连提都不愿提及。

即便清楚地知晓眼前不过都是幻境,更是清楚地知晓他的修为在他每往前一步之时都削弱一分,容与却还是忍不住跟随骏马而去。

可他不过方才一动身,眼前的热闹繁华景象和人声鼎沸之下的少年少女便骤然被撕裂,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沉怒威严的声音:“容予之你疯了!”

少年拥着少女,打马而过的身影化作了玄色的熟悉身影。

厉鬼袭来,北阙反手便是一道金白色光芒炸开。

凄厉的嘶吼撕裂界河之时,北阙喉头蓦然涌上一阵血腥之意,但他很快便咽下了喉头涌上的血意,飞身向立身断魂草之中的容与:

“你明知道断魂草有制幻之象,怎么还敢这样站在成丛而生的断魂草之中!”

容与眼见着北阙一身怒意与担忧更甚,想开口应北阙的话,可涌出口的却是大片鲜血。

他太想知道过往,任由自己在幻境之中沉迷了太久,修为已是严重受损。

鲜红的血洒落幽碧色的断魂草之上的霎时间,本是形如雨燕,轻轻摇曳在界河之中的断魂草陡然疯狂肆掠而生,似在织一张细细密密,足以吞噬界河之中一切生灵的大网。

北阙眸光骤冷,手中结印翻转袭向疯长的断魂草:“予之,快走!”

自北阙迅速纵身跃下界河之后,河畔侍从更是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太子殿下取得了断魂草之后,还没向君上禀明情况呢,君上竟然直接就纵身跃了下去,这是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七人按北阙吩咐等了良久,直至界河之中又是阵阵金白光芒炸裂之时,为首之人侧首:“快,接应君上和太子殿下!”

七人同时飞上界河之上开始布阵结界。

界河河水漩成深深一个漩涡之时,一道玄色身影和金白色身影风驰电掣般自漩涡之中飞身而出,紧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是多如发丝的三千断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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