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课的老师十分喜欢引经据典，讲着讲着就聊到了那些音乐大家的人生历史上。
陈川今天早起上了早八，原本已经蛰伏下去的困意再次被唤醒。
他打了个哈欠，控制不止地趴在了桌子上。
课堂是睡觉最舒服的地方，陈川把脑袋搭在胳膊上，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最终面朝林渡昏昏欲睡。
在意识彻底消失的上一秒，陈川看着林渡笼在阳光之下的侧脸，可惜地想着这家伙如果不故意找他麻烦其实是挺好看的。
……
“喂，陈川，陈川？”
“陈川，你醒醒。”
陈川的意识逐渐清醒，他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卷翘浓密的眼睫和犹如琥珀般的眼睛。
对方凑得极近，近到他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容貌，近到他能感受到她呼吸时扑在脸上的热气。
他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慢慢垂下眼，视线落到那两瓣红润饱满的唇上。
——好像再凑得近一点就能亲到。
“！！”
这个念头一出，陈川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他猛地往后扯开身体，却没控制住力道，连人带椅子摔了下去。
林渡忍俊不禁，弯下身把他拉起来，“你没事吧？”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又因为吓了一跳而摔一跤，陈川憋着火不耐烦地质问道。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就是看着下课了，记得你接下来还有课，怕你赶不上趟所以想叫醒你。”
林渡失落地垂下眼，语气有些受伤。
陈川：“……”
陈川所有的火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地戏弄他，陈川估计还会生气。
可看着对方一脸抱歉伤心的样子，陈川倒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毕竟对方也是为了他好。
陈川烦躁地揉了一下发尾，“算了，不是你的问题。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林渡似乎松了一口气，她重新扬起笑，“我也没事，那你快点去上课吧，这里离你们系楼挺远吧？”
陈川点点头，经过这么一出，他也对林渡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语气别扭地跟林渡打了声招呼，“那会长，我先走了？”
“嗯。”
林渡看着陈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拐角，她脸上柔和的笑容完全消失，整个人慵懒松弛地背靠在桌子上。
“无聊的时候逗一下，倒是挺好玩的。”
她低笑一声。
*
陈川难得一整天都是满课，晚上回到宿舍时候，感觉灵魂都要升天了。
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仰着头目光呆滞。
“那个人是不是那天我们在门口看到的小学弟啊？”
人还没有进来，李琰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应该不是吧？那天那个比这个高一点，也壮一点。今天这个alpha有点像omega。”
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卫潜推开宿舍门进来。
“你已经回来了？你没去吃饭？”卫潜一进门看见陈川，疑惑地问道。
“点的外卖。”陈川搓了一把脸直起身，“你们刚刚说的什么？什么alpha，什么omega？”
“奥，我们刚刚在食堂出饭的时候遇到会长了，看见她和一个alpha一起吃饭。”卫潜将手中的书扔在桌子上，整个人横躺在床上。
要是以往陈川早就开口嘲笑了，可这次他下意识皱眉，“吃个饭挺正常的啊，这有什么好聊的？昨天我们不也一起吃饭了？”
“问题是他们两个靠得很近！而且那个alpha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会长夹菜！要不是看到脸，我还以为是一对情侣来着。”李琰激动地提高声调。
陶子华点点头，“估计就是最近新的男朋友。”
“可这也太快了吧，虽然我们这两天一直在说，可距离我们上次看见那个小学弟才一两天！”卫潜摇摇头，满脸不敢置信。
“靠得近也不一定是恋爱关系吧？”陈川还是不理解。
“那就是暧昧关系。”陶子华继续冷静说道。
陈川：“……”
卫潜奇怪地从床上爬起来，倾着身子往陈川的方向看，“你今天反应很怪呀，居然没有趁机踩会长一脚？”
“对了，你今天不是说昨天让你帮忙代课也是音乐系的？你和会长今天上课的时候又碰到了？”
陈川嗯了一声，没有回应卫潜的第一句话，“……我当时差点迟到，还是她帮我提前占了位置。”
“她怎么知道你朋友是音乐系的？”李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