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恶心。
不对，是非常恶心。
“你们不要一直这样盯着人家，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在旁边离三人半米远，神色平静得仿佛和三人不认识一样的陶子华突然出声。
“什么？！”李琰和卫潜一惊，连忙掩耳盗铃地趴在桌子上。
他们见旁边的陈川无动于衷，还仗义地扯着他衣摆提醒，“愣着干什么？你不怕被发现啊？”
陈川瞥了他俩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远远地对着林渡和贺嘉敬了一下，喝了一口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一个正常来酒吧喝酒的顾客，为什么要害怕？”
“可这是同性恋酒吧啊？你不怕被人误会你是同性恋啊？”卫潜惊呼。
陈川：“……”
陈川脊背一僵。
他想到刚刚吧台处两人意味不明的眼神，立刻‘识时务为俊杰’地低下头扯着两人手上的书包往自己头上挡。
他低下头咬牙切齿，“你们不早说！”
——
另一边的两人将三人慌乱躲避的样子尽收眼底，贺嘉低笑着在林渡耳边打趣，“原来我们学校的同性恋这么多啊。”
林渡瞥他一眼不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跟着她来的。
“你看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就答应我吧。”贺嘉还在锲而不舍地诱哄着林渡，“我不打扰你们，我可以自动往后面推几天的。”
他见林渡仍旧不为所动，眸子转了转，声音压低显得格外暧昧，“那我这次一定不会试图把眼上的领带给摘下来，什么都任由你来，好不好~”
他对着林渡的耳朵吹气。
林渡无波无澜的眼神这才动了动，她被挑起一点兴趣，搭在吧台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然后在贺嘉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可以啊，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贺嘉拨弄了一下自己耳前的头发，对着林渡暧昧地眨了眨眼，“遵命。”
最后两个字他吞回声音，红润的嘴唇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他昳丽的脸带着笑，眸底全是暧昧的光泽。
遵命，主人。
林渡抬了抬下巴，“那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接下来还有我的演出。”
贺嘉笑着点了点头。
等林渡走后，贺嘉接过调酒师刚刚给他调好的酒，端起来便往某个方向走去。
“哈喽，你们也是来看林渡演出的吗？”他自来熟地坐在陈川几人对面，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他们。
“我擦，我擦。”李琰自以为隐蔽地胳膊肘用力怼着陈川，然后小声念叨，“当事人居然过来了，他不会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吧？”
陈川往旁边移了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脸色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直A，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根本不怕他们误会。
“他是弯的，你找他聊。”
陈川指向另一边的卫潜。
卫潜：“？？！！”
“我去，你这臭小子！”
卫潜不敢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陈川。
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他是南极企鹅吗？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来单纯交一下朋友而已。”贺嘉知道他们是误会了，笑着解释道。
几人疑惑地看向他。
“老价钱，一千。”陶子华突然开口。
陈川等人的脑袋又不约而同地转向他，三个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啊，原来是你啊，成交。”贺嘉眼睛一亮。
两人一拍即合。
“那如果各位也有消息的话，只要告诉我，会是同样的待遇哦。陶同学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
直到贺嘉一脸满意地走人，不明所以的三人都不知道两人到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了什么哑谜。
陈川用腿碰了碰陶子华，“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对啊，对啊，快点说，急死我们了。”另外两人附和。
“没什么，只是答应他以后林渡在学校如果和什么人走的特别近的话，就告诉他。一条消息一千。”陶子华用他平静的语气说出令人惊诧的话。
“一个过来说交朋友是为了交易信息，一个居然习以为常。你们都挺奇葩。”卫潜吐槽。
“你怎么这么熟悉？你高中就这么干过？”陈川疑惑，“你也不差这钱啊。”
“没办法，我妈老停我卡，我这是合理赚取零花钱，白送的钱白不要。”陶子华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