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右上方的时间先映入林渡眼帘的是恰好弹出来的最新消息,林渡看着屏幕上的‘季屿’二字,手指顿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对方发过来的图片。
几秒后,忐忑期待的奚北见对面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林渡突然勾了勾唇,然后收起手机歉意地对他说:“抱歉,学弟,我接下来还有约,就不跟你一起去了。现在时间也有点晚了,学弟回去的时候记得注意好宵禁时间。”
奚北失落地垂下眸,假装无所谓地回道:“好,我会注意的。那……那我接下来就不打扰学姐了的约会了。”
奚北小心机地用了‘约会’一词。
林渡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着回某个人消息没注意到这个词,只是点点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穿着一边走了。
奚北见林渡没有反应,失魂落魄地垂下头,余光中是自己最近特意染回的黑发。
林渡来到季屿发的酒店包间外,刚敲了敲门,门就立刻从里面被打开,速度快到似乎里面的人一直站在门口等一样。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繁华的夜市霓虹灯混着月光透过窗户在屋里倾泻出一片光影。
林渡进去后摸索着想要打开灯,手刚接触到开关就被人用力抓握着摁在了冰凉的墙面上,裹挟着酒气的灼热身体强势地压了过来,林渡眯了眯眼,任凭对方禁锢着自己的手在自己嘴里掠夺。
漆黑安静的房间里,黏.腻的水声抓捕着两人的耳部神经。
季屿恋恋不舍地从林渡的唇间离开,又偏头含着林渡的耳垂玩了一会,随后在她脖颈处落下几个湿乎乎的吻,才拉着林渡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按。
林渡眯着眼,手被按在光滑的皮肉上,因为没有任何遮挡,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灼热以及随着呼吸而不断的起伏。林渡由着季屿像座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在眼睛看不清的状况下,手随意地在季屿的身前滑动。
指尖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在皮肤上滑动,引起一阵细微难耐的触感。季屿的呼吸骤然加深,攥着林渡手腕的动作不自觉收紧了力道。
林渡依旧不为所动,她的手经过一个颗粒般的东西,往下移了移,果然摸到了粗糙的类似绳子的触感。
林渡勾了勾唇,抬手弹了一下。
“唔——”
季屿闷哼一声,又垂下头来讨吻。
只是这次在他动作完成之前,林渡率先挣脱他的禁锢推着他倒在了床上。
月色铺洒在床面,林渡垂眼,掩藏在黑暗中的风景终于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林渡手勾着季屿的下巴让他和自己一起低头看,她挑眉轻笑了一下,甚至像模像样地吹了个流氓哨,“我之前就说你和红色很配,这样一看,果然没错。”
季屿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暴露在空气中的所有皮肤连绵到脖颈、眼尾,都染着浅浅的红晕,他蹙着眉喘着气,难耐地直勾勾地盯着林渡。
林渡注意到季屿的视线,随意地拍了拍他的侧脸,“这才多久没见?你是上次没被我骂够还是就这么贱,居然主动弄成这样恬不知耻地给我发这种照片?”
季屿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林渡没有说话,林渡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胸膛起伏更明显了。
“哦——不对。”林渡在季屿的视线中夸张地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扯着季屿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笑着说,“毕竟能不要脸地跟有女朋友的竹马私下苟且,又在竹马出国以后跟他女朋友上了床的人,确实干恬不知耻的事情干惯了。”
林渡手上没有收着力,季屿被她扯得头皮疼,他皱着眉努力忽略头皮上的痛意,毫不害怕地迎着林渡的视线,喘着粗气笑,“应该改叫前女友——嘶——”
林渡手上骤然用力,季屿脸疼得有些扭曲,头不自觉地往林渡施力的方向倾。
“闭嘴。”林渡冷着脸说。
季屿注意到林渡脸色变了,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管头上撕裂般的疼,咧着嘴痛快地笑,“你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看你这表情,似乎还喜欢着陈清川?”
季屿整个人瘫在床上,仰头看着半面脸浸在月光中的人,他像是真的好奇般咕噜着眼珠子打量林渡,啧啧称奇,“既然你还喜欢着他,那你居然还能找其他人?还是个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我看着那大学生脸长得挺嫩挺像陈清川的,怎么?你现在也玩这种爱而不得搞替身的东西了?”
“哎呀,真可怜啊,可惜你是个beta不能标记omega能有什么办法?当然就要由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alpha竹马帮他——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