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屿跟他从小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他虽不喜欢季屿但也对他没了防备,再加上季屿也对他没兴趣,信息素控制得好好的,他这才对季屿进来的反应不大而已。
趁着自己生病的时间,陈清川充分利用这个机会不断地用各种方法攻略林渡,并试图解释他跟季屿出轨的事情。只是每次林渡都敷衍而过,言行间都透露着对他的不信任,觉得他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在狡辩。
陈清川难得地泄了气,就跟当初被林渡敲开门后看到她难得阴沉的脸时一样,陈清川每天都后悔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同意季屿演了那么一出。
但对于出国那几年躺在异国他乡的床上,他每晚只能靠着林渡朋友圈或者共同好友间谈话的点滴来偷窥到一点林渡的近况来说,现在林渡时刻守在身边的时间已经让陈清川很满足了。
特别是这几天陈清川发现林渡从来没有提起过奚北,仿佛这个男朋友根本不存在一般,陈清川愈发觉得两人破镜重圆愈发有可能。
只是陈清川这边很开心,奚北过得就不太好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虽然林渡抛弃他去找陈清川这件事让奚北有些接受不了,甚至他也想过用不吃药来报复林渡。
但看到那个不知名账号发过来的林渡亲密抱着陈清川的照片时,奚北还是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把药给吃了。
林渡说不定现在陷进白月光的温柔乡无法自拔呢,她估计全身心都放在那受了刺激的omega白月光上,omega信息素暴.乱是一件多么严重的是啊,一个普普通通的发烧根本就不会被林渡放在心上。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根本不关心自己身体健康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心里是这么想的,悲伤和委屈却还是化作源源不断的泪水从眼眶流了下来。
奚北把脸埋在林渡的枕头上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可惜他和林渡都是beta,枕头上没有能安抚人心的信息素,只剩下浅淡的同奚北一样的洗发水香聊胜于无地充斥在鼻子已经完全被堵住的奚北鼻间。
头本来就因为发烧而难受,哭得久了脑海里似乎有个锤子在挨个敲打里面的神经,太阳穴突突地疼,奚北又爬起来翻出一片止痛药这才趴在床上强忍着睡意睡着。
等第二天奚北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
昏昏沉沉的醒来的第一秒就是打开微信看有没有林渡的新消息,结果林渡关切早安的新消息没看到,反而看见了那个不知名小号发过来的林渡坐在床边耐心地给陈清川喂汤的照片。
头似乎又开始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林渡怕了受凉把窗户都关住了的原因还是什么,奚北第一次觉得待在这个偌大的公寓楼里喘不过气。
他几乎是逃命一般颤抖着手把自己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塞进行李箱里,拖着行李箱从公寓楼出来的那一刻,风吹过他汗湿的衣服,奚北这才宛如能呼吸般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奚北的家不在这边,离开了林渡的公寓楼,便只能回到宿舍。
时隔没多久奚北再次回到宿舍,这次不仅神色萎靡,甚至脸颊透着病态的红,身边还跟着个行李箱。
舍友们这才清晰地认识到奚北和林渡的感情真的出现了裂痕。
他们对视一眼后匆忙地迎了上去,一人接过奚北的行李箱,其他人则是担忧地围着他坨红的脸。
有人伸手摸上奚北的额头,马上就被入掌的温度给吓了一大跳,“我天啊,奚北,你额头好烫,你这是发烧发到多少度了?”说着就转身去找药。
其他人拥着奚北在椅子上坐下,听此也纷纷上手去摸,果然烫得要命。找药的同学已经把药找到了,递过来又想去倒热水,发烧到反应都迟钝的奚北这才拉住他的衣袖,没精打采地回答:“谢谢,但是我已经吃过药了,不用再麻烦你一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发着烧学姐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回来了?”舍友皱着眉头蹲在奚北身边,不解地抬头问他。
奚北睫毛颤了颤,失落地低下头,舍友们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谁知道奚北半晌后肩膀突然颤抖起来,细细微微的抽噎声伴随着肩膀颤动而来,舍友们连忙手忙脚乱地抬起奚北的头,果然见他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又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