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笑了笑,“原来你想问这个,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和祝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主仆关系,嗯……不准确地讲,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祝柯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然后在毕业以后,我父亲就高薪聘请祝柯的父亲当了我们家的家庭医生。因为小时候我的身体不好,祝柯父亲大部分的工作时间其实都耗费在了我身上。”
“祝柯和我差不多大,又从小继承他的父亲也喜好医学,便经常跟在他父亲身后。我从小待在病房里没有一个同龄朋友,祝柯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同龄人,于是我便一直黏着他。祝柯父亲见我喜欢祝柯,就让祝柯留下来陪我一起玩,甚至直接让他接替了一些照顾我的活。”
林渡的视线落在猎猎篝火上,光影在她的脸上变幻,轻飘飘的声音被风吹散,蒋知越莫名感到了一种宿命般的悲伤和感慨。
林渡的脸转过来,蒋知越一惊,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正待他想开口安慰,林渡的声调一变,整个人气急败坏地怒骂。
“我靠,刚刚揉了揉眼睛,没注意手上沾了调料,现在全都沾到眼睛上了,快,快!给我张纸,我的眼睛感觉好辣啊!”
气氛全都没了。
蒋知越哭笑不得地抽了一纸递给林渡,见林渡接过就往眼睛上擦,甚至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林渡擦了一会感觉没有用,她转向蒋知越,“不管事啊?这怎么办?”
蒋知越叹了口气,又抽了一张纸沾上点水,他一手撑着地面,倾身靠近林渡,眼睛认真地落在林渡被擦的更加泛红的眼上,纸巾轻柔地落在林渡的眼上。
林渡眯着眼任由蒋知越给她擦拭,等眼上的火辣终于消了下去,她提醒道:“好了,感觉好多了。”
蒋知越退了回去。
他无奈地看着林渡红了一片的眼睛,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传闻中的祝柯那么紧张林渡了,这大小姐生活水平为0啊。
“我刚刚还以为你说着说着说哭了呢,谁知道你是调料沾到眼睛上了。”
林渡奇怪地觑了他一眼,“刚刚我们不是在说我和祝柯的关系吗?这有什么好哭的?”
蒋知越被堵了一下。
林渡拍了拍手,“好了,我们继续说,刚刚说到哪里了?”
“祝柯接替了一部分他父亲的活。”
“嗷嗷对,其实你们之前看到的祝柯一直关心我的身体健康,每天给我准备药,都是祝柯父亲觉得这样既能解决当时没有同龄人和我玩的状况,又能通过实践更好地训练祝柯,所以才让祝柯干的。然后再加上我不会做饭之类的,祝柯就顺便把这些也接替下来了。”
林渡漫不经心地说着,“所以我和他就是朋友以及医患关系啊,不是那些什么苦逼的压迫性的主仆关系。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交到其他朋友了,自然不用每天缠着祝柯让他照顾我陪我玩了。”
蒋知越了然,原来当时是‘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的关系,
现在两人都大了,都不需要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了,所以才变成路霁口中‘祝柯好像不关心林渡’的样子。
蒋知越眨了眨眼,目光重新定在又剥了一个橘子吃的林渡身上。
林渡以为他是要吃,便把其中一半让给了他。
蒋知越也没解释,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橘子又酸又甜,比他之前买的特价水果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好像自从他考上这所大学,然后遇到林渡以后,整个生活都开始变好了起来。
“你要是吃不惯食堂的饭的话,我可以给你做饭。”蒋知越冷不丁地说道,见林渡奇怪地抬眸看向他,蒋知越解释道,“毕竟用和你切磋来还你送我机甲舱的这份情的话,还是太少了,你要是有什么像吃不惯饭菜之类的这种事情也可以让我给你做。”
能用多种途径来偿还,蒋知越他自己的心理负担减轻也是有帮助的。
林渡无所谓地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橘子,“好啊。”
既能让他心安理得地和她切磋又能有人给她当保姆,她不答应才是傻蛋。
“对了,你做饭好吃吗?”林渡突然想起来。
蒋知越回答:“我自幼便开始做饭,我对我的厨艺还是有信心的,绝对比食堂的好吃。不过……不过你平时在家吃的那些大餐我从来没有做过,不过我可以学。”
林渡又点点头,见蒋知越满脸真诚,她笑着把肩膀搭在他的肩上,压着他的头往自己的怀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