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对面立马传来足以震破耳膜的尖叫。
“申屠越!!你究竟拿我名字在外面做了什么!我好端端在楚城旅游,一没吃人二没吃人,怎么就被监管局的盯上了!是不是你干的!”
申屠越侧耳远离手机,轻描淡写回复:“哦。”
“哦??”对面的申屠延气疯了,他就说这两天总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设圈套把幕后黑手抓起来后才发现居然是监管局,吓得他连忙买船票出国。
现在他刚到船上,正准备漂洋过海。
想到自己处境就愈发崩溃,申屠延开始严词厉色斥责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身为比我大三分钟的哥哥,你应该爱护我保护我,而不是回回做坏事扣我头上!你对得起爹妈在天之灵嘛!”
申屠延心里苦啊,摊上这么个哥哥真是心酸至极。
想当年远古神那场诛兽之战爹妈与族人基本战死,只留他和申屠越兄弟两只饕餮,或许曾经是恨昆仑的吧,但时间久了,什么恨意都被消磨殆尽,在不周山上日子也挺快活,只是他的好哥哥喜欢甩锅,他特爱去挑衅钟音,但是,他放话时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就离谱!就恶劣!
以至于兽兽皆知不周山双子峰住了两头饕餮,哥哥申屠越沉稳大气,内敛稳重;弟弟活泼调皮,跳脱无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亲哥骨子里流的是饕餮贪婪邪恶的血,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
背了这么多年锅的申屠延不想再背锅了,他大声怒吼:“你到底做了什么!”
接电话起就听了弟弟嘚吧嘚吧一堆乱七八糟废话的申屠越神情淡定,第一时间开成免提后,他兀自一点一点将扣好袖子的衬衫袖口折上去,边扣边说:“我只是拿你名字写小说而已。”
等妥帖折好,他拾起床边的西装马甲穿上。
全然不在意电话那头因生气而粗重的喘气声。
“监管局会找上你恐怕是你自己原因,你这么喜欢泡妞,从东泡到西,说不定是哪天床上无意露原形被人给举报了。”
申屠越说话很慢,与他看起来温雅清冽的外表一样,即便是指责语气都非常镇定。
越是这样,申屠延就越能感知到其中不用言说的威严。
“…….你放屁。”憋了许久,申屠延毫无杀伤力说了这三字。
听言,申屠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先不说这个,你最近怎么样?朝星门没发现你吧?”
“没有,我躲得很好也很低调,不过我查到里头有个会巫蛊的女人叫苗柔,正在计划让人接触她,只是他们有专门对付异兽的方法,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回昆仑的路,端不了这个组织。”申屠延气归气,说起正事也是很认真的。
申屠两兄弟其实一直在追查朝星门。
当年他们下凡后和三只狰组队一起,没打算重回老路食人喝血,只想本本分分体验人类的生活。然而有一天,一场山洪,被钟音洗脑得非常成功的愚蠢狰老二非要化形救人结果身份暴露,第二天魔门陡现,那里面传出来的气息竟然与钟音都不相上下,狰老三怕死当场投降,狰老大狰老二恨得牙痒痒拼死杀出条血道给他们兄弟俩换来一条生路。
自此千年,他们便决定找出魔门为兄弟报仇,更要剁了狰老三这个该死的背叛者。
经过这么多年追查,他们分开走南闯北不断深入危险找寻线索,眼睁睁看着许多异兽种族被灭,可惜获得消息少之又少。
不过两人在这期间倒是也遇到不少异兽,只是他们也自顾不暇,只好让他们躲藏好别冒头。
思及此,申屠越想起那头活得最潇洒的九尾狐,说:“最近见到九尾了吗?她护着那群天狗和帝江也不太安分,好好的肥宜山不呆,听说一直在试图撞开封印出来。”
天狗,其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如同抽水的声音,可御凶,所过之处恶灵退散。
帝江,其状如黄囊,赤色如火,六足四翼,混沌无面,能歌善舞。
这两族天性善良,长相可爱,灵力低微,是为瑞兽,没有九尾狐保护的话,恐怕早就被朝星门整族端了。
申屠延和九尾联系的确多点,当即就说:“没见到,看她朋友圈好像谈了个新男友去度假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行,苗柔的事你小心点。我也追查到一个姓赵的,所以才回华夏来看看。”
正事说完,申屠延终于转回正题:“你丫还没给我说你到底做什么了,故意转移话题,你就是心虚!申屠越,我警告你你再惹事就用自己名字,再用我的我….我就让九尾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