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谢宇川突然觉得趴着的动作令他感到窒息,小腹那处也因为刚刚师傅好心添的热水而变得格外燥热。
好不容易搓了澡又做完奶浴,白榆现在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奶香,和谢宇川躺在汗蒸房里,像是即将出炉的小奶糕。
谢宇川抓起白榆的胳膊又揉又捏的,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做这些香香的项目了。
“你以前来过洗浴中心吗?”谢宇川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白榆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好多南方人都不习惯这样的洗澡方式。”谢宇川给白榆倒了杯茶,“补充点水分,不然一会儿你就晕了。”
白榆舔舔有些发干的唇角,说了声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白榆把茶杯放回托盘,好奇问道。
谢宇川又给他倒了一杯,笑着说:“第一眼就觉得是,”然后继续问他,“开个甜品店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不想家吗?”
“想啊,”许是洗过澡放松了不少,白榆没忍住想要倾诉的欲望,忍不住苦笑道:“可我是被我被他们赶出来的,想也不能回去。”
谢宇川放下茶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这么乖还能被赶出来,为什么?”
白榆想了想,没敢说是因为被父母发现了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只说做了件让父母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事。
“他们都是很传统的人,觉得人生的路只该有一条,走偏了,就要正过来,要是想走出一条新的路,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白榆从小受到这样的熏陶,所以当他青春期发现自己的性向与其他人不同的时候,害怕到整晚失眠,仿佛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
“我用了很多时间来正视自己,我想我得先学会接受自己,才有机会向我的父母证明,我选的路其实也不能算错。”
就像把爱好当做职业这件事。原本白榆是学画画的,可那段时间,每当他准备画人体模特的时候都不敢去直视模特的身体,他厌恶对同性会产生好感的自己,生怕被人发现他的不正常,以至于一握起笔就有种莫名的厌弃。
直到他被老师带去了烘焙室,他可以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打发一盆蛋白霜,也可以花上个把小时,在光滑的蛋糕表面画上一副可爱的卡通画。
在那里白榆终于不再厌恶绘画,也因为老师的开解,开始慢慢接受不一样的自己。
“我爸总说我一个男人搞这种东西很没出息,可他哪里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想要正常生活下去都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哪还会去在乎有没有出息呢。”
白榆躺在谢宇川身旁的榻榻米上,诺大的汗蒸房里除了不远处壁挂电视的声音,就只有彼此的呼吸。
“没有人可以判定别人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更不要因为别人的否定而怀疑自己,”谢宇川像是在对白榆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坚定的认为自己选的这条路是对的,早晚有一天,你的这条路也会被别人当成一条值得选择的路。”
谢宇川的嗓音因为干燥而显得有些沙哑,明知道自己说的和谢宇川想的不是一回事,可白榆在那一刻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为谢宇川的选择。
脸上浮起的细汗不断汇集,最后变成一颗豆大的汗珠从白榆的眼角滑落,他抓过还很潮湿的毛巾捂住了脸,理智稍微回笼,可心脏依旧控制不住狂跳。
谢宇川拍拍他的胳膊,轻声道:“可以稍微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餐厅吃饭。”
白榆闷闷的声音透过湿热的毛巾,显得有点失真,可谢宇川还是听到了他那声不算清晰的“谢谢”。
两个人在洗浴中心一直待到晚上七点,结账的时候白榆见识到了这顿澡洗得究竟有多豪。
“行了,”出门时谢宇川很自然地搂上了白榆的脖子,“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白榆真的像谢宇川说的那样回去就睡了,谢宇川和晏绥他们打了一会儿游戏才慢慢有了睡意。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又闻到了白榆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就是不知道咬上一口会不会也那么好吃。
谢宇川好像又躺回到白天那张床上,奶黄包似的白榆在谢宇川的注视下跪趴到了他身上,而谢宇川则是因为害怕他摔倒,一只手扶上了白榆纤细的腰。
白榆浑身像是被牛奶浸透了一样又软又滑,谢宇川摸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开始往下移动,喉结也因为口腔里失去水分而来回滚动,白天所见的画面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那些被谢宇川刻意忽略掉的细节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怎么这么瘦?”谢宇川听到自己问了白榆一直想问又觉得冒犯的问题,“这么瘦这里还这么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