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邱通判出来了,他也出来了。
只有那傻侄子还在牢里待着,不过等他侄子出来的时候,就会收到一份大礼。
“五味斋快垮了?那我就把珍香斋变成佟家的不就得了。”
“泽州城第一糕点铺必须在我佟家手上。”
……
珍香斋里,局势僵持着。
佟伍德一口一个帮忙主持正义,围观的人里有起哄看热闹的,也有老顾客帮着珍香斋说话的。
张婶虽不知该如何解决,但她知道开糕点铺子的,这种吃出问题的事可不能随便认下来,所以,她一口咬定这件事与珍香斋无关。
就在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一个人挤了进来。
看到她,张婶松了一大口气。
来人正是永记糕点铺的掌柜刘春花。
刘春花在路上已经听丫鬟说了前因后果,此时她一来就拿出平时当掌柜的气势,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
“各位放心,珍香斋开业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件事还有许多蹊跷之处,很多客人都吃过这款,可有人有过不适?”
常来的老顾客纷纷答道:“那倒是没有。”
“我经常买的,从来没有过。”
“我也没有,就是有时吃了还想吃,吃多了胀得慌嘞。”
这句话把很多人逗笑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就松弛了下来。
看着刘春花三言两句就把气氛扭转了过来,佟伍德眼神沉了沉,讽笑道:“以前没有不适,并不能说明现在没有问题。”
“这少年吃了珍香斋的糕点是事实,腹部不适也是事实,这大夫都站出来作证了,不是你几句话就可以赖掉的。”
刘春花也冷笑道:“谁知道这大夫是不是你收买的,老顾客都知道之前佟掌柜的‘五味斋’抄袭‘珍香斋’不成,还故意陷害想赶许小掌柜出泽州城。”
“谁知道佟会长这次是不是故技重施,陷害报复呢?”
她在“会长”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直气得佟伍德大肚子一起一伏的。
他等了三天,确定许欣她们真的离开后才敢出手。
他选择这个时候出面,就是知道张婶是个乡下人,未见过这种场面,柳小姐对制作糕点并不精通,不懂其中的歪歪绕绕。
谁知半路杀出个刘春花。
这刘春花也是怪的,她难道不知道只要有‘珍香斋’在,她的‘永记糕点铺’就永远要被压一头吗?何必要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佟伍德觉得刘春花是个傻的,刘春花则觉得佟伍德是个又蠢又坏的。
珍香斋被搞垮了,对她来说,可没有一点好处。
现在,姓佟的只盯着珍香斋,但如果珍香斋真垮了呢,那下一个对付的不就是她们这些糕点铺了吗?
尤其是永记,上次在糕点厨艺大赛上也是出了风头的,又第一个和珍香斋搞了联名,说不定早就在‘五味斋’的报复名单上了。
她现在站出来,保住珍香斋,对她肯定是好事的。
联名的糕点给‘永记’带了不少的赚头,那许小掌柜可是承诺过了,等她们回到泽州城,就再进行新的糕点联名。
这快到手的好处可不是让人这么给毁了。
在佟伍德不解的眼光中,刘春花继续向张婶说着:“张婶,你可有什么信得过的大夫,不妨请来看一看。”
说完,她又向围观的人解释道:“珍香斋是踏踏实实做糕点的铺子,如果有问题,那肯定会积极解决,但也容不得别人随便污蔑。”
“我觉得,不如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张大壮立马站出来:“我立马去请。”
在玉安巷住下来后,他曾经去找过张大夫一家,张大夫的医术和人品他都很信得过,这会找他来正好。
张婶也反应过来,督促道:“快去快回。”
张大夫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医馆,一看到急匆匆而来的张大壮,急忙放下手里的草药跟着一起来了珍香斋。
他缓了一口气,就开始给少年把脉。
片刻后,他捋着山羊须说道:“确实是腹痛之症,但脉象显示是多食寒凉引起,铺子里的糕点可有寒凉之物?”
张婶激动地站出来:“没有,没有,他昨天买的是‘拔得头筹’,里面绝对没有寒凉之物。”
佟伍德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你们的方子里掺了什么,除非你把方子交出来,否则我是不信的。”
他说完还朝向其他顾客道:“我劝你们还是少食珍香斋的点心为好,她们的点心做法怪异,谁知道有没有加什么对脾胃有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