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是稀奇,我们梁教授也玩牌?”顾航边说边朝着侍者使了个眼色,“赶紧的。”
边慈也微微怔了怔,看向旁边的梁靳白。
就连一旁的程京淮都觉得稀奇,忍不住道,“你不是从来不玩这个吗?”
牌已经重新开始发,梁靳白拿起桌上的牌,口吻平淡道,“偶尔玩玩。”
“不管哈,谁输了都一样,输了跳海。”顾航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怕不够好玩。
很快牌发完,闻音跟程京淮都空手,场上四个人在玩,程京淮在边慈身后帮她看牌,指导着她打了几张牌。
一开始场上情况也还好,基本处于平衡的状态,到后面顾航很明显的有点招架不住了,开始连连开口,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都没怎么玩过吗?”
“还是靳白哥跟阿淮配合的好啊,不愧是好兄弟。”闻音旁边的女生打出一张牌笑着开口道。
“靠,不行,你这是作弊吧!”顾航开始不干了,“程京淮你教教就行,怎么还亲自上手。”
程京淮坐在边慈身后,微微俯下身,手臂看上去从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帮她打出一张牌,“我未婚妻,亲自上手又怎么?”
梁靳白坐在一旁,闻言似乎目光淡淡地扫过一眼,又移开,他神色很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桌子上方的灯光落下来照的他指骨清晰冷白利落,只丢下一张牌。
“等等等等,”顾航看着梁靳白丢下的牌,马上跟着打出一张。
程京淮看着梁靳白丢出来的牌,愣了愣,略微皱了下眉,看着边慈手上的牌,思索着下一张打什么。
“音音,怎么了?”对面位置闻音忽然从桌子边上起身,转身推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顾航也拧眉,立刻看向程京淮,“还不出去看看?”
程京淮表情淡漠,依旧看着边慈手上的牌,“船上不是有那么多人吗?”
“音音刚才好像喝多了,可能会出事。”闻音旁边的女生开口,“你要是觉得这样也没问题也行。”
程京淮没说话,但边慈很明显的感觉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似乎有些紧绷僵硬。
包厢的门没有关,海面上的风从狭窄的船舱口灌进来,正对着她的位置生冷的刮过来,她攥着手里的牌,没有说话,等着程京淮开口。
过了两秒,肩膀上的手挪开。
“你先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程京淮在她身后开口。
边慈感觉肩膀上刚才还有余温的位置瞬间变得冰凉又刺痛,放在桌子下的手用力的攥紧了衣裙,她仰头看程京淮,只说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今天很冷。”
程京淮已经从一旁起来,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她说了什么,只目光看向包厢外面,开口道,“嗯,没事,我很快回来。”他说完,放开边慈的手,快步焦急的往外走。
“好了,继续打吧。”对面的女生看向边慈,眼里微微带着点笑,“边妹妹,刚好到你了。”
程京淮离开的焦急,包厢的门依旧没有关,边慈握着手里的牌,没说话,打出一张牌。
顾航在对面笑了声,“你还真是瞎打啊。”
“把包厢门关上,谢谢。”梁靳白朝着一旁倒水的侍者开口道。
侍者说了句抱歉,马上放下水壶,关上门。
桌对面的女生眼眸微顿,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梁靳白,又看了眼边慈。
“继续打啊,都愣着干嘛。”顾航催促。
边慈从来没有玩过桥牌,也不清楚游戏规则,刚才程京淮教她的几把基本都是手把手帮她打出去的,也没告诉过她规则和技巧,此刻的心绪也让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琢磨游戏规则,只随便的打着自己手上的牌,很快场上几把下来,她跟前的筹码几乎快输光。
“打算直接认输?”又一次中场洗牌,一旁始终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梁靳白忽然朝着她开口道。
边慈微怔,有些恍然的抬头看着他。
梁靳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漆黑的眸平静地看着她,抬眸看了眼外面,“今天确实很冷,海水更冷。”
他口吻平淡,语调没什么起伏,注视着她淡淡道,
“你要是想下去,可以直接认输,后面几把也不用打了。”
“梁教授开课了?”边上顾航笑嘻嘻道,“不过你这人家也不一定需要你教啊。”
“四哥,你这次回来好像是去了京大附属?该不会真是边妹妹的老师吧?”对面的女生笑着开口道。
女生喊梁靳白四哥,边慈抬头看向对面的女生没,才发现对方确实长得跟梁靳白有几分相似。
“不是吧,真的假的,有这么巧?”顾航显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