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白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到医院后她从车上下来,急匆匆跟他说了谢谢转身跑开。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来基地,基地的负责人联系他,说之前那只小萨摩耶被其他领养人看中,问怎么办,梁靳白没说什么,只自己开车到医院将那只前爪受过伤的萨摩耶带回了家,取名叫奥利奥。
后面再碰到是在老杨的那堂解剖课上。
梁靳白作为临时的代课老师,并没有想到会在那堂课上见到边慈,也没想到她会选择临床医学。
解剖课上,他跟她不经意说到的那句话,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吗。
其实问的也是他自己。
那个时候他大概已经认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思,想过表达,但又觉得突兀,想寻找合适的时机。
只论坛上碰到很像她的学妹,两个人聊了很久,梁靳白已经确定对面的就是她,原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约她见面。
但很不巧,还是在老杨的课上,他去后排蹭课,听见一旁有人跟她说话,问为什么不谈恋爱。
她声音很低,但很清晰地说,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不久后,梁靳白在程京淮家里见到了她。
以前很多事情串联到一起,他当时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她认错了人,但是已经晚了。
他送她回家,问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程京淮。
她点头说是。
根本不记得任何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完全的陌生人。
梁靳白知道,按照程京淮的性格,用不了多久就会同意跟她在一起。
他选择沉默,退出。
答应了老杨介绍的国外实验室,很快出国。
国外的五年,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记这段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喜欢。
但并没有。
明明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他却总是会在很多时候想到她。
灵魂横冲直撞式的,他一个人陷入热恋。
中间回去过几次,他也见到了她跟程京淮相处模式。
其实大致猜到结局。
直到这次回国再次在电梯里碰到她。
他站在电梯外,花了十秒钟的时间,打算给自己过去一个交代。
按开电梯门,她抬眼重新看向自己的那一刻,梁靳白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
从医院到家,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人。
奥利奥也不再。
梁靳白脱下外套,走到岛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半杯。
身后玄关边有声音响起,奥利奥喘着气跑进来,边慈有些无奈的声音跟着响起,
“奥利奥,先擦脚。”
梁靳白转身看过去,看见她有些狼狈的拽着绳索,头发扎起来因为跑的太快而有点乱,脸颊也因为运动而有些红,
“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看见他,她很明显的有些意外。
梁靳白放下水杯,视线落在她脸上,很淡地嗯了一声,起身走过去。
奥利奥已经很乖地蹲在玄关边不再动了。
边慈进门一边换鞋一边跟他讲话,
“我们抽空带奥利奥去洗澡吧,它身上好多沙子。”
梁靳白走到她身后,摘掉她手腕上的绳索,垂眼看着她。
“怎么了?”
边慈愣了愣,仰头看着他表情有些懵。
梁靳白没有说话,只视线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是在补偿我吗?”
他语气很淡,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边慈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
“是在爱你。”
梁靳白其实从来没有把以前那些说给谁,他始终认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讲出来说给谁都不合适。
玄关这边很安静,
梁靳白低头看着边慈,视线在她脸上落了很久,垂下的目光从她的眉毛落到鼻尖到嘴唇,最后伸手触碰到她的下巴,告诉她,
“你不是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边慈看着他。
“当你看向我的第一眼。”
他说完,低头吻住她。
——
月底的时候梁靳白终于带着边慈回了趟老宅。
提前好几天管家那边就在不停的打电话了解了边慈的口味和喜好。
边慈在去的路上还很紧张,不断跟梁靳白确认了下自己今天的衣服和妆容会不会不合适,最终被梁靳白压在副驾上吻了很久才停止这些问题。
老爷子早已经见过边慈的照片,见到本人只是更满意而已。
不过他性子冷,不怎么喜于言表,饭桌上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基本全都是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领证这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