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温和克制,但实则强势又霸道。
昨晚她其实明明也可以喊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
“没关系。”
她抬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腕,碰到上面的表带,有些凉,
“我愿意的。”
梁靳白看着她,视线跟她对视了两秒,很淡地开口问,
“对你做什么都愿意吗?“
边慈微怔了下,眨了眨眼,没说话。
梁靳白顿了顿,开口叫她的名字,
“边慈。”
他目光注视着她,喉结平静地滚了滚,很慢很认真地说,
“别对我太心软。”
……
机票订在第二天下午。
两个人晚上才从酒店出去,之前半个月基本都在忙,没有好好逛过这边。
夜市晚上的人比刚来的几天要少了不少,因为最近已经开始复工,不少游客都已经离开这边。
边慈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下午的时候梁靳白叫人送了餐上来,不过都是一些很淡的食材和汤,边慈并没有吃多少。
所以梁靳白才会在晚上又带她出门,从热闹人多的街市穿过去,梁靳白带着她拐了几个巷子和弯口,最后在一个人并不怎么多的巷子店门口停下。
云城很多这样的街角小店,游客多数只是在那几个热闹的网红街区逛,很少有人来这边。
店里只有几桌人,看起来都是本地的年轻人。
梁靳白带着她进门,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店里并没有服务员上来提醒他们点菜,也没有扫码点单,是很传统的那种纸质菜单。
食物名字看起来也很普通,都是一些当地比较出名的特色小吃。
“为什么来这家店?”
边慈觉得两个人绕了这么多路,看起来好像只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店铺而已。
梁靳白把桌上的铅笔和菜单给她,让她先选想吃的东西。
边慈低头在菜单上看了看,选了两道自己比较感兴趣的。
梁靳白倒了杯水给她,看了眼她勾选的菜,开口道,
“他们家的鸡汤米线味道很好。”
“是吗?”
边慈半信半疑,又点了一道米线。
梁靳白接过,加了两道菜,拿起菜单到前面。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两串葡萄,放到桌上,
“老板娘送的。”
边慈吃了一颗葡萄,很快被酸的眯起眼睛,
“好酸啊。”
梁靳白给她加水,自己尝了一口,也皱了下眉,将葡萄放在一旁,很淡地开口道,
“以前过来的时候老板也送两串葡萄,我们都不吃,只有程莺一个人全部吃光。”
边慈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他。
梁靳白视线跟她对视,
“你见过席牧了,应该都知道了。”
“嗯。”她点了下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所以没有说。”
“其实没什么,”
梁靳白表情很平静,淡淡道,
“当年跟老杨来这边实习之前我其实一度非常自负,认为自己在医学上的天赋很高,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程莺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其实已经打算放弃继续从事临床医学了。”
“不是因为陈赋那些人的话,而是我自己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继续下去。”
“后来我回到京市,原本打算听老爷子的安排进部队,但后面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我觉得我可以再继续坚持一下,所以才到今天。”
边慈全程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来云城之前我原本就打算跟你说这件事,碰到陈赋是个意外,一下子打乱原本的计划,让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梁靳白顿了顿,视线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
“现在你全部都知道了。”
边慈没说话,只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
“陈赋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没相信,我只信你说的。”
她抿唇,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我认识的梁老师,是很好很好的人。”
梁靳白看着她,沉默了会儿,很淡地笑了下,眉梢挑了挑开口道,
“嗯,边慈同学说的对。”
边慈微怔,脸红了下,低头喝水不再看他。
——
飞机第二天傍晚才落地京市机场。
边慈子飞机上睡了一路,出机场的时候全程都是有些迷糊的。
昨天晚上两个人回到酒店并没有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累。
梁靳白提前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们,边慈上车的时候只以为是普通的网约车。
因为实在太困,从机场回去的路上边慈还靠在梁靳白的肩膀上睡着了,以至于一路上都没注意到前面司机一直在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