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白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解开,他好像还没完全退烧,身上的温度很高,指尖每一次不小心触碰到的时候边慈都感觉很烫。
梁靳白在她上方平稳的呼吸着,衬衫完全解开后抱着她起身坐在自己腿上。
边慈感觉头顶的灯实在太亮,又觉得梁靳白看着自己的目光让她也跟着一起头晕升温,在他吻上来的时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声地提出,
“想去卧室,把灯关了。”
梁靳白嗯了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拿开,吻了吻她的眼睛,沉默了会儿,淡淡地开口说,
“先戴上,再关灯。”
他说完,拿起身后放在茶几上的盒子,拆开一只。
边慈低头看着上面的字体和型号,感觉心脏跳得很快。
但偏偏他单手拆的动作又很慢,时间好像被无限的拉长。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开口说话,想试着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洗澡的时候让前台送上来的。”
梁靳白终于将东西拆开,抬头吻了她一下,
“房间原本有备用,但型号不合适。”
他语气很淡,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抬起眼看着她说,很平静地提出要求,
“帮我戴上。”
边慈脸热了热,没有说话,偏过头低声道,
“我不会。”
“这都不会吗?”
梁靳白声音很平静,抬起手,掐着她的下巴,垂眼看着她,按住她的手腕将东西放到她手上,
“很简单,我教你。”
……
边慈呼吸有些乱,感觉灼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
她的手很小,动作幅度也很小,好像在害怕什么,以至于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推上去。
“你能不能自己弄……”
她脸很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将手掌心给梁靳白看,“我真的不会……”
梁靳白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握住她的手帮她一起全部推上去,然后扣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住她。
…………
医援活动收尾马上收尾,第二天一大早赵湛就带着团队的几个人准备回镇上。
出发前想到梁靳白昨晚发烧边慈一个人跑过去照顾,又有点不太放心,打了个电话过去给边慈,准备问问情况怎么样,要是不行他们晚点过去一趟看看。
响了没两声那边接通,赵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梁靳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师兄?”
赵湛愣了下,“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他不确定地又看了下自己拨过去的号码,确认并没有打错。
“嗯,有事?”
梁靳白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哦没事,昨晚你不是生病了吗,我担心边慈一个人过去忙不过来,准备问问情况。”
“我没事。”梁靳白语气很淡,“你们今天回镇上?”
赵湛接过后面周棉棉他们递过来的早餐,吃了一口气,
“对,我们现在开车回去收拾东西,你跟边慈的东西要我们帮忙一起收拾一下吗?”
“不用了。”梁靳白那边安静了会儿,好像是话筒被捂住,赵湛隐约听见梁靳白声音很低的在跟人讲话,他正纳闷,那边梁靳白开口,
“不说了,我晚点自己开车过去收拾。”
说完手机电话挂断。
赵湛看着黑掉的屏幕,反应了两秒,没多想,开车先往镇上那边过去。
——
套房卧室的灯被关上,窗帘也拉了起来,光线很暗。
边慈还没醒,梁靳白给她量过一次体温,有点低烧。
是今早开始的,物理降温后有稍稍好转。
可能是昨晚抱着她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没有注意,也可能是自己传染过去的。
尽管按理来说发烧是不具有传染性的。
梁靳白扶着她起身,给她喂了杯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
边慈蹙着眉,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还很困,不太愿意醒。
她靠在他怀里,黑色长发很散乱的落下来,贴着她的脸颊。
梁靳白伸手帮她拨开发丝,低眸看了她一会儿,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起身出去。
从酒店离开之前他让前台叫了工作人员进来,每隔一小时给她量一次体温和喂温水。
开车到姜央镇上有三个小时的路程,梁靳白到的时候赵湛他们已经从诊所那边跟林院长完成最后的交接工作,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看见他忽然回来赵湛还愣了下,
“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梁靳白嗯了声,先上了二楼,周棉棉和许灵正在收拾东西,他敲了下隔壁周棉棉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