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看了她一眼,明白点什么,只开口道,“注意安全。”
另外两个住院医生没说什么,也只叮嘱了下注意安全。
边慈从火锅店出来,外面街道灯光通亮,路上挤满了游客和摆摊的人。
她看了眼梁靳白酒店跟这边的距离,有大概五公里左右,她直接走到前面人稍微空旷一点的路段,叫了一辆车过去。
一路上都有些堵车,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她直接上楼按照赵湛发给自己的房间号上去。
电梯上升的很慢,边慈看着对面镜面里的倒影,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
梁靳白的房间在顶层,电梯到达楼层,边慈按照房间号码往前走,在门口停下脚步。
走廊过道很安静,地面铺着颜色花纹繁复的地毯,脚步踩在上面几乎听不见声音,边慈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抬手按了下门铃。
没有应答。
边慈想到赵湛说的话,有些担心,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
很轻的一声响动,酒店房间门打开,一股熟悉的冷冽苦香从头顶传来。
边慈抬起头,梁靳白穿着件黑色衬衫,领口松散的敞开,下摆很乱,脸颊上很明显的泛起点高热的潮红。
“边慈?”
他垂眸看着她,眉头很轻地皱了下,“赵湛告诉你的?”
边慈仰头看着他脸上的潮红,“你发烧了?”
梁靳白垂眸看了她两秒,喉结滚了下,很轻地嗯了一声,拉开门让她进来。
酒店是套房,外面客厅空间很大,落地窗外面时不时有楼下的灯光投射上来。
梁靳白走到岛台前,给她倒了杯水,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前两天有点忙,昨晚睡觉没注意。”
梁靳白把水递给她,抬手指了下她身后的一间卧室,
“你今晚睡那间房。”
边慈没接水,只是走过去,抬手碰了下他额头,
“你没吃退烧药?”
她刚刚从外面进来,手很冰凉,温度很舒服。
梁靳白没躲开,垂下脖颈,让她的手掌心覆盖在上面,很淡地嗯了一声,
“睡一晚明天就好了。”
额头的温度滚烫,边慈感觉掌心都被灼烫,“我下楼帮你去买药。”
她抽回手,转身去拿手机,准备下楼。
手腕被轻轻扣住,梁靳白握住她的手,视线看着她,眉眼漆黑,有种跟平常冷漠疏离很不一样的感觉。
边慈心口微动,反握住他的手,“楼下就有药店,我马上上来。”
梁靳白抿唇,“我跟你一起。”
他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并没有要松开手的打算。
边慈看着他,皱了下眉,看着他将外套穿上,带着他一块下楼。
药店就在酒店对面的街道,边慈感觉梁靳白的手掌心也很烫,牵着他从斑马线穿过去。
已经过了零点,药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在看剧的店员。
边慈买了一份体温计和退烧药,梁靳白站在一旁,可能因为存在感太强,店员中途抬头看了他好几眼。
从药店出来再回去也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边慈进门拆开体温计,先让他量了□□温。
梁靳白坐在沙发上,很配合的咬着温度计。
酒店房间的暖气开的很高,边慈脱掉身上的外套,去岛台那边给他倒了杯温水。
“38.6,”
边慈看了眼温度计,这个温度稍稍放下点心来,吃完退烧药睡一觉应该没事了。
边慈把退烧药拆开,看了眼说明书计量,跟温水一起递给他。
梁靳白接过,很配合的仰头将药直接吞掉。
边慈把水递给他,“你怎么不喝水。”
梁靳白没接水,只是低眸视线看着她,声音还是有些哑,边慈感觉他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热的,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好好量体温可能烧的不止三十八度六,
“你们今天不是去学校吗?”
边慈手指攥了攥,打算先不告诉他只学校碰到席牧的事情,只点了下头,
“嗯,晚上忙完大家都没吃饭,想着明天也没什么事了,就来古城这边吃饭了。赵医生说你生病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你了……”
她越说越慢,话到最后停住。
因为梁靳白自始至终一语不发,只视线静静地注视着她。
边慈刚才为了给他量体温吃药还保持着蹲在沙发地毯边上的姿态,两个人离得很近,她的手就放在梁靳白的膝盖上,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你要不要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