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外婆,”
边慈先开口,“怎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外婆是早上八点多才给她打的电话,可能并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间出去的。
老太太那边有些吵,好像是在户外,只问她,
“你一大早上去哪儿了?记不记得去年我们是在哪家买的水果?”
老太太正在忙着准备年货,一大早准备叫边慈跟她一起出门,打开房间才发现没人,所以才给她拨过去电话。
“哦,”边慈稍稍放下心,“有个朋友来南江旅游,我早上去接他了。”
边慈不太会撒谎,说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快,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那边老太太沉默了两秒,嗯了声,倒是没说什么,只道,“嗯,行,那我挂了。”
“哦,好。”
边慈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挂断。
她看着手机,真的有种自己在偷偷做坏事的感觉。
“叮——”
刚刚挂断电话,房间外面的门铃响了声。
边慈微怔了下,走过去打开门。
梁靳白站在房间外,身上穿着版型很好的黑色风衣,似乎没想到她开门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一只手抬起正准备再度按门铃。
“我睡得有点太久了。”边慈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
梁靳白神色很平静,只嗯了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边慈抿了下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他最后离开前吻她的场景,耳廓不着痕迹地红了下,轻声道,“还可以。”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袍,脖颈侧面有一处有些红的地方,是昨天梁靳白吻她的时候,手握着她的后颈不小心擦到的。
“要下去吃饭吗?”梁靳白移开视线,开口问她。
边慈愣了下,点头,
“好,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到房间去换衣服。
梁靳白进门,岛台那边放着水杯和花瓶,跟昨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没有很大的区别。
大概十分钟后,边慈换好衣服出来。
梁靳白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脸似乎比进去之前要红了点,可能是因为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的红痕。
梁靳白假装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问她,
“南江有什么来了一定要去的地方吗?”
边慈闻言抬头看他,“有的。”她抿了下唇,又问了句,“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梁靳白看着她,很自然地说,
“你想我待多久?”
边慈看着他,似乎是因为他这句话微怔了下,
“我说多久你就留多久吗?”
梁靳白目光注视着她,语气认真地说,
“也不是不可以。”
边慈抿唇,知道他大概是在开玩笑,临近过年时间医院的事情和他家里的事情应该都很多,他顶多只能在南江待上两三天。
“我们先去南江大学吧。”
边慈开口,眼睛很亮的看着他,有隐藏不住的想要分享的快乐,
“我小时候经常去那边,他们学校里面有个披萨店卖的披萨特别好吃。”
梁靳白很淡地抬了下眉,点头说好。
南江大学就在酒店附近,距离得很近,只有两站公交就到了。
边慈没有让梁靳白开车,而是带着她去前面的公交车站台等公交。
离开南江以后边慈才经常听人提到南江的公交车,都说来这里一定坐一次公交,其实过去十多年里她倒没有什么感觉,但到京市的第一年,她才发现原来北方的公交跟南江是真的不太一样的。
南江大学路这一块平常的公交车总是挤满了人,很多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但临近过年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家,公交车站这边几乎没什么人。
边慈低头准备打开手机公交二维码的时候,梁靳白往她手里塞了两枚硬币。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
“你随身带硬币?”
她记得之前好像在自动售卖机的时候梁靳白也是用硬币投进去买汽水的。
梁靳白点了下头,淡淡开口道,“嗯,很多年的习惯了。”
边慈低头看着手上的硬币,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现金了,硬币更少,她看见上面有时间年份是大概十年前的硬币。
公交车很快到了,车门打开里面位置很空,并没有多少人。
梁靳白看上去对乘坐公交车并不陌生,比边慈还流畅的找到投币的入口将硬币丢进去。
现在很少有人用硬币坐公交,两枚硬币丢进硬币箱的时候跟底部碰撞到一起发出很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