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她抿唇,看了眼前面上升的电梯数据,“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梁靳白目光落在她脸上,很直白地问,
“你觉得我要吻你是吗?”
边慈愣住,视线对上他的目光。
梁靳白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沉声说,
“我不会在这里吻你。”
电梯叮一声打开,到达顶楼。
边慈感觉掌心已经一片湿润,电梯里的静止的空气终于再度流动起来。
梁靳白面上没什么变化,淡声开口,
“走吧。”
套房很大,边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酒店里特有的香水味道。
梁靳白好像也只是刚刚才过来,进门的时候找了下拖鞋摆放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她就想问出口的。
梁靳白没说话,只先换了拖鞋,将大衣外套脱下,看了眼还站在门口位置的人,很轻地抬了下眉。
他拿起边上的另一双拖鞋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蹲下身要帮她换。
“不用,我自己来。”
边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让他给自己换拖鞋这样的行为好像不太好。
梁靳白却伸手扣住她的脚踝,抬眸看了她一眼,淡道,
“别动。”
边慈站在原地,有种觉得很不真实的感觉,酒店头顶的灯光亮的刺眼,梁靳白就蹲在她跟前,帮她换好拖鞋,然后才回答她,
“你在医院实习的登记资料上有地址,我看过。”
边慈的户籍资料还在南江,一直没改过,实习的时候梁靳白最开始看过他们那组实习生的档案资料,记得很清楚。
边慈微怔了下,哦了声,没再说话。
梁靳白转身走到岛台边,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边慈说了声谢谢,接过,仰头喝了两口又放下。
她看上去很明显还有点紧张,好像还没完全适应此刻两个人的身份转变。
“不脱外套吗?”梁靳白握着水杯,淡淡开口道。
酒店开了暖气,从一进门就很热了,边慈还穿着外套,也没有要脱掉的打算。
“啊。”她闻言似乎微微愣了下,灯下脸很明显的红了红。
看上去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
“房间开了地暖。”梁靳白解释,“脱掉外套会好一点。”
“哦,不用。”边慈抿唇,“我不太热。”
梁靳白没说话,手中握着水杯,垂眼看着跟前的人。
边慈被他的视线盯的有些不自在,感觉到衣服后背和手掌心都已经开始湿润。
“边慈。”
梁靳白放下水杯,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嗯?”
边慈怀里还捧着花,回答的下一秒只感觉后颈被手掌拢住,她无知觉的抬头,有冷冽的香味靠近,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立刻被吻住了。
整个过程都发生的太突然,边慈感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有些僵愣在原地。
跟上次的吻完全不一样。
梁靳白扣着她后颈的手往前滑,变成掌住她脸的姿势,拇指扣着她的下巴,很轻易地往下用力,让她张开嘴。
空气闷热又潮湿,包着花的牛皮纸在两个人中间发出摩擦的声响。
边慈闭着眼睛,感觉牙齿碰撞到一起,不属于她的气息全数被交换进来。
她觉得自己很僵硬,以至于完全给出任何的回应。
梁靳白扣着她的下巴,退开几分,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边慈不敢睁开眼睛,只紧紧包着怀里的花束,感觉到这个吻已经结束才终于睁开眼睛。
梁靳白靠的很近,并没有离开,目光从深黑的眸子里落过来。
“怎么了?”边慈下意识地开口问。
声音已经变得很沙哑。
梁靳白没说话,只低头将她的手腕拉过来,打开她紧紧攥着的手掌心,盯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说不热吗?”
“我……”边慈微怔,开口想给自己解释。
梁靳白却再度偏过头,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再度更深地吻下来。
怀里的牛皮纸因为距离的拉近被挤压着,边慈担心花被碰坏,伸手有些想将他推开一些,却被梁靳白用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按着她的后背将她更靠近的压过来。
等吻终于结束,边慈被放开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花。
牛皮纸被压的有些乱,几支在外面的花已经被挤压的往下掉了几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