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疑惑,别的不说,银行、珠宝店甚至于百货商场,都有“行踪诡异”的原因,针对他们药店是为了什么?
抢药么?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帅哥黑着脸开门下来。
甚至于目标非常明确,买药付账走出店门,一共十秒,只留下一阵风。
·
迟渊捏着手中的药,刚才说服自己下去只是为了买烫伤膏的理由在他完全忘记下根本站不住脚。
面色冷凝却也对自己手不由心无可奈何。
他刚想启动车辆,却接到一个电话——
是秘书。
“迟总。”
迟渊平白生出不好的预感,觉得对方接下来所说的话可能不是自己爱听的,甚至将手机拿远一点,稍微有点抵触。
“您之前要我们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之前分析陆氏给我们的合作合同,我们都一致认为没有问题,但是按照您提出的意见,我们稍微转换了下思路,发现不对。”
迟渊心一沉。
合同是陆淮交给他的,甚至于后续的一些事宜连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没插手......
不愿去想那个结果。
他冷声道:“你继续。”
秘书用词严谨:“陆氏提供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的,只是所有一切搭建的基础......根本就不存在!”
.....
剩下的话,迟渊已经有点听不进去。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信任廉价。
前前后后这么多事,偏偏在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上证据确凿。
倘若前后经手过程有哪怕一个旁人,他都能把陆淮干干净净地摘出来,以一句“他不知情”潦草收尾。
却不想......
这竟然是个局么?
陆淮是引君入瓮的那个“引”,他是白白交付信任的那个“君”,他原以为两人不管闹得多么凶,甚至是在他与对方从未和解之前,也绝不会做出让彼此伤筋动骨的事,现在看来却是他一个人的天真罢了。
陆淮......多好的胃口啊!
迟渊低声而笑,不能自已。他是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的......
害怕陆淮把他的感情当作算计,斟酌来去,要细细挑选一个好时机,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却被对方算计得明明白白。
他还试图深陷,甚至得感谢陆淮给了个机会让他犹豫,免得沦为最大的笑话。
与方栖名分手开始,醉酒后发生关系、以陆淮的性格绝不会答应的“玩玩”、一次次亲密接触、他的心动......
如果凌秩和陈郢所说的都属实,那么塞填进去的故事才完美。
迟渊眉眼落拓,眼睫缓缓垂着,觉得自己还真是够大的面子,能让陆淮为了达成目的,亲自来。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药膏,更觉讽刺——
将其向外狠狠一掷,垃圾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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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陆淮“诚心诚意”邀请他入局,那他就陪对方......好好玩玩......
不过......迟渊舌尖抵腮,目光凶狠,说到底也是他和陆淮的争斗,第三方要是试图浑水摸鱼吃肉,他怕是连汤都不会留。
此前同成晔暖活动时接到莫名的电话,还有到陆淮门前的方霆、甚至于表里不一的科纳恩、突然蹦跶出来的陈郢......
他有种自觉,细究起来必定千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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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推开几天未来的办公室门,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秘书,眼尾微微上扬,凤眸缀起狠厉:
“之前我说要缓缓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他目光落到滴答作响的时钟上,看清楚日期。
“正巧,今天便是吉日②。”
秘书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迟渊,也不太敢多说什么,连忙应着退了出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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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缓缓松开攥紧的指尖,看着被烫的伤处,突然想让这个东西留疤。
作为再好不过的提醒。
三个月。
从开始到结束,短暂又漫长。
迟渊抿紧唇线,分辨不出心口的感觉,大概那么一点真心是曾挖出来交予人的,塞进去时尺/寸却是有点不合适,所以觉得窒闷而又难受。
对峙这么多年,三个月虚假的岁月静好,竟然也值得感动么?
迟渊一点点剖析自己的心绪,好似不见到鲜血淋漓就不足够痛快。
即使是到现在,他依然还想问问陆淮,多的不敢,因为自知之明。
就简简单单今早的问题,他到底与对方是什么关系,是竞争对手,还是更为确切地、称之为仇敌?
也许是他愚笨......
怎么就当真了呢?
你看啊,就算陆淮那么“委曲求全”,不还是如此鲜明又坚定地表达过立场么?
甚至于“étoile”,他想触及,陆淮都会避开。
眼中冰冷又厌恶,他早应该看清楚。
迟渊冷淡地挑起唇,想,怎么会没有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