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方法总不用我教你吧,那里面的玉容就给凤棠含……”
“打住!”左晏衡起身就走,一刻也没停留,只是手里的锦盒捏的紧紧的,直到最后也没丢回去。
他面红耳赤的回来衡湘殿,萧凤棠早已恢复了正常,他坐在贵人椅上看着新寻来的话本,“拿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将锦盒塞给洪常戏,示意他放起来,“温青送的,说是给我们添个彩头。”
“温大人?送了什么?”
“不值钱的东西,回头找他要个好的。”他才不好意思给他看。
“温大人会送你不值钱的礼物?不值钱的礼物能让你从太医院亲自拿回来?”
左晏衡摆着手让洪常戏藏起来。
“洪公公。”萧凤棠喊住他,“拿来我瞧瞧嘛。”
洪常戏顿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左右为难的看向左晏衡。
左晏衡浑身燥热的从他手里拿回来,“出去候着吧。”
“是。”洪常戏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他松了口气迈着小步子转身出去。
左晏衡捏着盒子走向萧凤棠,在他身旁蹲下,“这可是阿棠要看的,若是看完后悔了,可不关我的事。”
萧凤棠只是看着他的面色就已经后悔了,“我……我不看了,你拿走吧。”
“真的不看?”
他犹豫了下,“这么神秘,到底送了什么?”
左晏衡把盒子放在他腿上,目光飘向一旁,“是对阿棠,身体好的东西。”
“对我身体好?”萧凤棠满是怀疑的打开了盒子,几根巴掌长的玉容和情趣油膏瞬间入目。
他手忙脚乱的将盒子塞回给左晏衡,“温青他,他怎么会送这样的礼物?”
左晏衡抱住盒子,“其实送的,还挺和我心意的。”
他将盒子放回地上,“等阿棠身体都好了,再用也不迟。”
“左晏衡,你又不知羞!”
一个半月后
左晏衡的伤早已痊愈,就只有很多伤口印子零零散散七七八八的贴在身上还没消完全。
他嫌丑,更怕萧凤棠以后看到会触目生情难过,闹着温青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让这些印子没有特别明显。
日子已到深秋,天气热的人心浮气躁,萧凤棠坐在衡湘殿里看书,左晏衡贴心的命人在一旁搁置了两桶冰块给他祛暑。
原本一直负责衡湘殿的洪常戏被调去了御书房,这里负责伺候的也换成了新竹。
温青写了许多医书册子,不识字总是不行的,萧凤棠命他找了个小学桌,摁着他在一边学习识字,偶尔遇上不会不懂的就教他那么两句。
萧凤棠才将给新竹讲了几句,洪常戏便从外弯腰进来,新竹看到他立马收起书来起身。
洪常戏瞧看了他一眼,对萧凤棠恭敬道:“公子,陛下请您移步月牙阁。”
“月牙阁?”他知道那里,是一处依着温泉建造的殿宇。
“是,里面的温泉自陛下登位后一次都没有用过,这两天刚修善翻新了下,陛下说天气燥热,想着您去泡一泡也舒服舒服。”洪常戏惯是个会说话的。
“好,有劳公公了。”
“无事无事,月牙阁里都备妥了,公子只管去就行。”
“好。”刚好他也想好好泡一泡。
“阿衡呢?”左晏衡伤好后就开始整日忙得不得闲,倒是给他落得个好清净。
“还在忙。”
“好,我知道了,麻烦洪公公。”
“不麻烦不麻烦,没其他事的话,奴才就先退了。”萧凤棠向他颔首,洪常戏轻轻退出去。
新竹看着他的背影也跟了出去。
“洪公公。”他喊住他。
洪常戏停下转身,“有事?”
衡湘殿原本是他的作值,作为一个小辈,如今无故抢了他的风头,新竹心里总是怀有歉意,“洪公公我……”他结结巴巴,还将手里的书藏向身后。
洪常戏笑了笑,“能着主子喜欢,于我们这种人而言,是天大的幸事。”
“萧公子又断断不是个会欺负人的,你跟着他好生伺候,可万万不能仗着那点恩宠就怠慢了去。”
“我知道你的性子,是个细致人,多少也些知道你同萧公子的情谊,你如今能习字学医,强身练武,便已然能看出来公子是个能替你着想的明主,如今你得他们重视,以后的目光自当放长远些,不要拘泥于这小小的当值地界,这样才能跟得上主子们的想法,不至于当个什么都看不懂看不明白的无用之人。”
小新子也算是在他面前长大的,他的心地能在这乌烟胀气的皇宫里保持纯良已是不易,洪常戏在皇宫里历经三世,蹉跎了一辈子,到了这个岁数更是早早就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