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花长祁言语冷漠的只接过了干果。
他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凤棠,最后将他打横抱起来,一点点的向外走。
他没带他回左将府,而是将他带回了长鹿阁。
萧凤棠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哪怕医师说他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花长祁慢慢从他手里将那封攥的很紧的信抽出来,他漠然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最后抑制住自己撕了这封信的冲动,重新折好放回他的枕边,然后才将他的碎发一点点的轻轻的向耳后抿了又抿……
第75章 秘密
萧凤棠彻底留在了长鹿阁,左晏衡闻言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鲁知徽怕他不安全,派了一部分人手守在这儿,来听曲子玩乐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少了许多。
柳州的面子大不过萧凤棠,杜戈青三请他过府一叙都被拒绝,鲁知徽整日一副除非萧凤棠亲口跟他说他对那个位子有意,否则谁的话他都不会听,谁的面子更都不会给的模样,饶是杜戈青都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坚决。
日子似乎就这样僵持在了这儿,左晏衡再也没去见过萧凤棠,萧凤棠也再没见过左晏衡。
反倒是人才走了没多久的宁安,又一次送入了拜帖。
宁安的小皇子公明泰想再入大玄,欲拜花长祁为师。
这个世界小的似乎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左晏衡执着那张拜帖反复看了许久,才仔细在上面写了个允字,公明泰能在此时抽出身来,想必公明良的身子已经见好了许多,他记得这小子嘴甜,萧凤棠喜欢,“来人,快马加鞭,送回宁安。”
天要见热,太阳落在地上像裹了层厚被子,开始让人透不过气。
杜戈青久久没拿下鲁知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严氏子也没了消息,他坐在书房里固执地拿着一个毛笔,几次三番的试图在纸上写上两笔。
他的手还没恢复好,手上的夹板还得带着,顺着指尖传过来的酸痛无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左晏衡的刀就悬在他的脖子上,时刻都能落下去要了他的命。
他重重地将毛笔放下,闭上眼欲要冷静。
杨飞云腋下夹着一柄长刀,手里端着一碗银耳羹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他将粥搁置在桌上,“义父,这是夫人亲手熬的,今日放了蜂蜜。”
“是吗?”杜戈青睁开眼睛打起精神,“辛苦夫人了。”
杨飞云将勺子执起来双手递给他,杜戈青还没接过去,门外面就响起了声音,“杜大人的银耳羹,可喝的安心?”
“谁!?”杨飞云夹在腋下的刀几乎瞬时瞬刻移到了手上。
严澍依旧一身黑衣带着面具,他从门外漫步进来,“杜大人莫不是将严某忘了,若真是这样,严某可是会伤心的。”
“你突然销匿,老夫便是想着,又该去哪里寻你?说吧,什么事?”
“给你送个消息。”
“什么消息?”
“宁安国小皇子公明泰,要再入大玄。”
“再入?”杜戈青眉头一皱,“他不是才走?还有,这等要事你又如何知晓?”
“具体的情况严某就不清楚了,至于我怎么知晓,杜大人还是不清楚的好。”
“无缘无故,严公子应该不会提他吧?”
“大人聪慧,公明泰有一哥哥,名公明良,二人亲如手足,若他死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公明泰,他怎么敢这样想?
“大人莫气,公明泰一旦出事,以他哥哥对他的情谊,少说也会对左晏衡恨之入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这是在帮大人。”
“你这是要害我大玄!”宁安虽是小国,实力却一直不容小觑,当年左晏衡收复四国时,费了天大的劲儿才啃下这块骨头,
他欲杀左晏衡,却不想毁了大玄江山。
严澍听着他的话中意思不由嗤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大人不懂吗?大人若是持着这种心态做事,严某可就帮不了你了,反正左晏衡要的是大人的命,不是我的。”
“只不过到时候大人一朝身死,你那贤惠的妻子和貌美娇俏的女儿不知道是随你一起下去,还是要留在这世上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苦日子,严某可就不清楚了。”
“像这银耳羹,大人也小心是最后一次喝。”严澍字字珠玑的给他添着最后一把火。
“放肆!”杨飞云的长刃应声指上了他的脖子,严澍却看都没看他。
杜戈青脸色铁青地听着他一番话,“飞云,退下。”
“公明泰大约在三日后入京,入京前是你最好的机会,毕竟大玄不乱,大人手里的那张王牌就永远没法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