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火葬场文里的深情竹马(109)

他们当中唯一对爱情有所憧憬并看过许多言情小说的师甜甜曾说过,爱情就是你最喜欢最在乎最想和他/她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人。

池绪当时脑海中立马就冒出来了裴谨修,可他内心却十分抗拒,幼时的经历已经彻底摧毁了他对爱情的信任。

世界上或许有至死不渝的眷侣,但在池绪看来,爱情虚伪易碎而又充满谎言,远没有友谊坚固长久。

更何况,师甜甜自己也没谈过恋爱,她说的话参考价值不高,池绪并没有把那一番言论当真。

裴谨修看起来也并没多想,他点了点头,像是随口一说般:“嗯,我也最喜欢你。”

夜风袭袭,池绪有那么一瞬甚至想让裴谨修再说一遍,他想拿录音机录下来,再听那么百八十遍。

这个念头当然不可行,池绪也只是想想。

他走快了两步,然后转过头道:“好饿啊,我们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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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初一一班。

陈嘉良手上拿着调色板,正在给已经打好线稿的黑板报上色。

这节本来是体育课,但最近年级上要评选最佳黑板报,时间紧张,所以陈嘉良理所当然地请了假留在了教室里了。

陪他一起请了假的还有贺琛,贺琛不会画画,但简单的填色任务还能胜任。

中午时刚下过一场雨,现在天气放晴,阳光格外灿烂,明媚的光线透窗落到陈嘉良身上,静谧而又美好。

贺琛画着画着就开始不自觉地盯着陈嘉良看。

陈嘉良长得很清秀,但或许是因为身形瘦削,身上总带着一股脆弱忧郁的气质,像一朵纯然无害的小白花,令贺琛想将他养在温室里,不要再受到一点伤害。

他想到了自己和陈嘉良初见那天。

那是二年级的一个上午,贺琛不想听课,打算翻校门偷溜出去打游戏,走到校门口时,却隐约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哭声。

贺琛平时是很讨厌别人哭的,他会觉得厌烦吵闹,但这次听到的却不一样,这种压抑在喉咙口破碎而又隐忍的哭声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趣。

贺琛寻着声音走过去,于柳树下看到了蹲在地上环着膝盖、哭得正伤心的陈嘉良。

陈嘉良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他时,贺琛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保护什么人的冲动,于是自然而然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啊?”

陈嘉良蹙着眉,蓄满泪水的眼眶让人心生怜爱,他说话声音小小的,还打着哭嗝,无比绝望道:“呜……我不能在这里上学了。”

“……”贺琛一天都不想在学校待,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因为不能上学就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他冷哼一声,挑起眉不屑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你别哭了,跟我走,我帮你解决。”

陈嘉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一滴泪水恰好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他表情呆呆的,想信又不敢信般,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真的吗?”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贺琛有些不耐烦,但对上陈嘉良的眼睛时,他却又莫名多出来了几分耐心,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叫贺琛,我爸贺世昌,学校股东之一,这下你总信了吧。”

陈嘉良脸上还带着泪,听完贺琛的话后才终于笑了一下。

这一笑又笑进了贺琛心坎里,时至今日,贺琛仍记得当时心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他想让陈嘉良再也别哭,永远都这样笑。

“你涂出去了。”

贺琛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涂色也不专心,直至被陈嘉良提醒,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陈嘉良从贺琛手里接过调色盘,他一边用湿抹布擦拭涂出来的色块,一边道:“你心不静,先别画了。”

贺琛确实心不静,有些粗暴地拉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陈嘉良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贺琛翘着二郎腿看陈嘉良画画,灿金色的羽毛,赤红的烈焰,卷动的流云,陈嘉良画的是一只凤凰,浴火重生的凤凰。

他盯着凤凰之眼,心中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重新燃起。

贺琛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第二天只等着看池绪笑话,没想到,最终笑话成了他,季一鸣竟然还违抗他,季一鸣的父母竟然投奔了池家!

这简直相当于隔空扇了他两个巴掌。

贺琛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要让季一鸣知道背叛的代价!

因此,贺琛本来计划让人去找季一鸣父母麻烦,去祯河公司闹一闹,但最终,是陈嘉良劝住了他。

“你不是好惹的,裴谨修也不是,季一鸣只是个普通人,夹在你们两个之间,当然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两利相较取其重,季一鸣父母赚点钱不容易,你别再欺负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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