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洲点点头,偷偷看了霸总一眼。
完了完了,这脸色都不能说冰块了,简直是冰山啊!
苏若莹举起酒杯:“程总,事情是因我而起的,错不在安洲,是我不懂事扫了大家的兴致,这杯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
“不是,你道什么歉啊?”李安洲不解。
程景望抬眼,看了看苏若莹,又看了看李安洲,没有说话。
李安洲噤声了。
妈呀,霸总这眼神......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反正今天作死作到这份上了,怎么说也得把人安全送回去才行。
等苏若莹喝完,李安洲说:“程总,王总,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先送若莹出去了。”
无人应声。
李安洲心虚,不敢再看霸总,转身要带人走,却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他看向王砺平:“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就看好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
王砺平招招手,有人拿来一瓶白酒和一个圆口的白瓷分酒杯,他往分酒杯里倒满了酒,递到李安洲面前:“想出去?就把这杯喝了!”
里面少说也有六两。
李安洲没喝过白酒,但也知道白酒度数高容易醉,不适合新手。
他近乎本能地看向程景望,霸总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对于王砺平的举动没有什么表态,只冷眼旁观。
傻子都能看出来霸总生气了,不当场炒了他就算不错了,更别提帮忙了。
只是不知道程景望是因为嫌他惹事,还是因为已经喜欢上女主,吃他和女主的醋了。
王砺平敢这样刁难,应该也是看出霸总的不满。
“只要我喝了,她就能走吗?”李安洲问。
“这是我们的规矩,”王砺平说,“酒席上想先走的话,要喝完这些酒!”
李安洲接过分酒杯,苏若莹看不下去,想抢:“安洲,我来喝吧。”
李安洲躲开:“没事,我能喝。”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喝下。
醇厚的辛辣瞬间盈满了口腔,李安洲被刺激地下意识想吐出来,他生生压下不适的感觉,硬是喝完了。
六两白酒下肚,李安洲顿时觉得那辛辣的滋味烧上了脸,头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不行,绝对不能醉倒过去!
他强撑着,将瓷杯凌空倒扣,没有一滴流下。
居然真喝完了。
被驳了面子,王砺平瞥见李安洲脖子下露出的弥勒佛玉佩,阴阳怪气地说:“不入流就是不入流,种水这么差的货,都好意思戴出门?”
“关你屁事啊?”
李安洲酒劲上头,攥紧拳头,用最后一丝理智忍住了揍人的冲动。
苏若莹担忧地小声问:“安洲,你没事吧。”
李安洲摇摇头:“走。”
王砺平没了阻拦的借口,只能给人让路。
李安洲感觉头越来越晕,四肢也快要不受控制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醉!
他用力眨眨眼,借苏若莹搀扶的劲,逼自己挺直腰板,大步向外走去。
期间,他回头看了程景望一眼,只是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霸总的神情了。
他肯定很生气吧,李安洲想。
好不容易出了包厢的门,李安洲再也忍不住,踉跄几步。
苏若莹扶不牢,只得顺势让人靠着墙坐下。
“安洲,你感觉怎么样?”
李安洲觉得自己好像泡在了酒里,周围萦绕的全是森森酒气。
他把玉佩塞回衣领下,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你先走吧,我还得跟程总一块回去。”
苏若莹迟疑:“我看程总的脸色非常不好,安洲......你要不先去我那避避风头?”
李安洲听笑了:去你那哪是避风头啊,只怕“死”得更快。
他说:“没事,程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快回去吧,别等一下被里面出来的人逮个正着,拉回去喝酒。”
“那......好吧,”苏若莹还是不放心,“安洲,你真的没事吗?”
李安洲摆摆手:“别磨磨唧唧的,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缓一会就好了,那点白酒不算什么。”
苏若莹犹豫。
这时,包厢里传出动静,李安洲催促:“你快走!”
“安洲,那我先走了,”苏若莹站起身,抓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他喝多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里面的人应该快出来了。”
李安洲仰头嘱咐:“时间有点晚了,让温朗来接你。”
温朗就是小说里女主的竹马。
和苏若莹相熟之后,李安洲偶尔会听她提到温朗,两人互相有好感,不过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望着苏若莹离去的背影,李安洲自嘲地笑了,头疼得快炸了,他居然不忘撮合竹马和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