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炼坐直了:“你们想让我交代,那能不能先让我问一个问题——秦警官,你喜欢我吗?哪怕有过一点点的动心吗?”
一听这话,秦时坚的表情凝固了。
在电脑前看着的李安洲也很意外,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任子炼还在意秦时坚喜不喜欢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恋爱脑。
当然,不排除任子炼只是想恶心一下秦时坚。
只见旁边的警察轻咳一声,解围说:“这里不讨论与案件无关的话题。”
任子炼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与案件无关,我倒觉得很有关啊,秦警官,你不是很喜欢和我做/爱吗?你不是操/我/操得很爽吗?!现在在这里正气凛然地坐着不吭声了,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秦时坚站起来就要走。
任子炼说:“你走的话,我不会再说一个字。”
秦时坚停下脚步,回去坐下了。
任子炼又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秦时坚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我的任务,是把你送进监狱。”
“好好好,”任子炼连说三个好,点头笑了,他看向在场的另一名警察说,“我交代,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示别人干的,贩/毒也是我指使的。”
秦时坚脸色一变:“不是你干的事,能不能不要乱认?那么大剂量的贩/毒是会被枪毙的。”
任子炼:“那不是如你所愿吗?”
秦时坚欲言又止,然后说:“我们希望你能交代清楚事实真相,而不是意气用事。”
任子炼静静地注视着秦时坚,最后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恶作剧成功的笑:“秦警官,我逗你的,我老实交代。”
李安洲看着,不禁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子。”
警察开始问问题了:“你为什么要绑架李安洲?”
任子炼只盯着秦时坚,并不回应。
秦时坚与任子炼对视,复述了一遍问题:“你为什么要绑架李安洲?”
任子炼回答:“因为程景望让我吃了亏,我知道李安洲和他的关系,想给他点教训。”
秦时坚继续问:“你给李安洲注射的是什么?”
任子炼微笑:“葡萄糖,我是好心给他增加点营养。”
电脑前的李安洲听着,愤愤地骂了句:“胡扯,他就是故意的!”
秦时坚:“那你当时为什么说是毒/品?”
“我逗逗他们而已,你不觉得看人被戏耍癫狂很有趣吗?”任子炼说,“而且我又不傻,别的玩玩就玩玩,毒/品这种容易挨枪子的东西,谁会碰啊?”
“那你为什么说让李安洲跟程景望父亲一个死法。”
“说了是逗他们的。”
“你知道程景望父亲是怎么死的?”
“据我所知是吸/毒过量去世的。”
“谁告诉你的?”
“王高杰,”任子炼说,“那家伙自从上次在程家老宅被程功训了之后,就蔫了。我要对付程景望,肯定要知道一些程家的事吧。王高杰就告诉我程景望的父亲其实是吸/毒过量去世的,说是王砺平有一次喝醉酒说的,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听见这话,李安洲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程景望。
程景望面容严肃,眉头紧蹙,肯定是在想他父亲的事。
一直以为自己父亲是因病去世的,结果现在有人跳出来说你爸是吸/毒死的,这落差换谁都难以接受吧。
李安洲拍了拍程景望的肩,程景望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点头示意没事。
接下来审的是其它事情,李安洲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两点了。
警察的工作强度也太大了,一有比较大的案子,就连夜审讯。
李安洲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两个人,宋守铮像是习惯了这种工作状态,还能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程景望精神头也不错。
但是他熬不住了,看着电脑里的画面呵欠连天。
他想强撑着,可是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身体还慢慢地往一边斜去。
程景望留意到,把他拉回来说:“洲洲,你要不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
李安洲反手抱住程景望:“我不,我要在这陪你。”
说完,他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宋守铮,发现宋局长正看着他们笑。
他移开视线,就要松开环抱着程景望的手,程景望却抓着他的手让他抱回去。
程景望说:“没事,刚才任子炼都那样说了,你以为还能瞒住?”
对哦......
但这在人舅舅面前搂搂抱抱也不太好吧。
李安洲又想拉开距离,程景望直接搂上他,让他靠到肩膀上。
“不想走的话,就靠着我眯一会。”
李安洲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偷偷看了看宋守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