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巴格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太好了!看我算得多准,看他们还会不会说我是瞎玩的!”
程景望沉声问:“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件事的吗?”
话音未落,李安洲连忙捂住了多话人的嘴。
万一被巴格猜到了怎么办?
程景望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没事的。
“当然不是了,”巴格回答完,反应过来声音不对,“那声音......是程景望?程景望,你也在听啊?”
程景望:“是,有事说事。”
巴格憨笑:“那正好,其实我有算了一卦,算出来你和洲洲都有......”
“血光之灾是吧?”李安洲接话。
巴格纳了闷了:“是的,你怎么知道?”
李安洲失笑:“因为你之前打电话给我,全都是说算出来我有血光之灾......不过我确实有流鼻血擦伤什么的。”
“这次不一样......”巴格的语气神秘兮兮的。
“怎么不一样?”李安洲问。
“可堪有性命之忧啊......”
李安洲愣了愣:“这么严重的吗?”
程景望问:“有破解之法吗?”
巴格回答:“很可惜,没有,我是只管算的。”
李安洲:“......”
程景望:“......”
“好了好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不打扰你们啦。”巴格说完,直接挂了,好像就怕他们多问似的。
李安洲看向程景望:“这......”
“之前大学的时候,巴格算卦,十次有九次不准的,”程景望说,“但是以防万一,你这阵子都带上之前周连勋给的那个袖珍版的GPS,还有最好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好,”李安洲有点担心,“但他说你也会有血光之灾哎。”
程景望:“我不怕。”
李安洲:“啊?那我为什么要......”
程景望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关机扔到了沙发上。
“不是,你......”李安洲要去拿,被一把捞了回去。
程景望说:“不是说好过二人世界的吗?”
李安洲反问:“谁跟你说好了?”
程景望扫了他一眼:“衣服都脱了,结果翻脸不认人。”
李安洲看了看自己和程景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们确实都已经脱完了......
李安洲挠挠头:“那接下来......”
程景望翻身把他困在身下,低头吻他:“继续。”
有了下午的失败经验,晚上倒是顺畅多了。
他莫名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闹的乌龙,他下泳池去救人,结果自己滑倒了。
窒息的溺水感铺面而来,他仿佛置身于大海中,只有程景望是他的救命稻草。
波浪不断席卷而来,他只能紧紧地抓住程景望,忍受着海水咸湿的入侵......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李安洲身上的余热未褪,他觉得全身上下汗涔涔的,很不舒服,想下床去卫生间冲个澡。
起身还没踩到地,没想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至于磕到。
程景望立即过来抱他:“怎么了?你想去哪?”
“去卫生间,”李安洲浑身使不上劲,他气得咬了程景望一口,“都怪你!我没力气了......”
程景望低笑,横抱起他:“怪我,怪我,我带你去。”
李安洲闭上眼躺在浴缸里,浸泡在温度适当的热水中,让他的疲劳缓解了不少,太舒服了。
要是身后没有乱动的那个家伙就更好了,主要是贴在一起,他真的很难忽略那家伙的存在。
休息了一会,他睁开眼玩起了泡泡,他将一堆泡沫聚拢在一起,双手捧着就往程景望的脸上盖。
程景望也不躲,结结实实地被盖了满脸,脸上全是大白泡沫。
李安洲哈哈大笑,直呼:“你这个妖怪!”
程景望抓住始作俑者,去蹭对方的脸,看洲洲的脸上也沾了泡沫,他心满意足地说:“你也是妖怪。”
李安洲冲他甩了甩头,把头发上的水全甩他脸上了。
程景望没有制止,只问:“你是属狗的吗?”
李安洲笑开了,牵上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说:“我们是同伙,所以你也是狗......哈哈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程景望冷不丁地往他怀里蹭,湿漉漉的头发戳在他皮肤上痒极了。
李安洲边笑边躲,从浴缸的这边躲到了那边,还是躲不过。
程景望把他困在边沿,捧住他脸,吻他......
水花激荡,泡沫翻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退房的时候,李安洲都不好意思再看这个房间几眼,毕竟床、沙发、窗台和浴室都......
在酒店里胡作非为了两天,他深刻认识到了“凡事要有度”、“盈满则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