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出身穷苦农村,凭天赋和努力考上大学。
在大学里他结识了富家女,二人相恋,后来谈婚论嫁时遭到了女方家里的反对。
富家女是家中独女,寻死觅活坚持要和程功在一起。
女方父亲拗不过女儿,最后提出条件,除非让程功入赘,并且改名随他们家的姓。
要知道,在那时的农村,传递香火是头等大事。
改姓这种事,简直是数典忘祖、大逆不道。
没想到程功宁愿和家里人闹翻,被踢出族谱,也答应了。
刁难不成,女方家最终同意婚事。
所以程老爷子其实是个赘婿,但程家能有现在的成绩,主要还是仰仗他。
程家原本做家具生意,程功眼光独到,执掌后转型房地产,又投资互联网,几十年的拼搏终成槐州首富。
回顾程老爷子的一生,妥妥的一部赘婿爽文。
但可惜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尽如人意。
程功和夫人恩爱一生、相敬如宾,二人育有二子。
大儿子在妻子难产去世后,心灰意冷,抛下独子,远走他乡,在各个国家流浪。
小儿子,也就是程景望的父亲,三十不到便英年早逝。
小儿子去世后,程夫人郁郁寡欢,没几年也病逝了。
所以,两个孙子基本上是程老爷子带大的。
可能是因为对两个儿子放养式教育的失败,程功对两个孙子格外严苛。
不过,原书里没有解释,程景望为什么和他爷爷的关系会差到这个地步。
思索间,他们已经到了老宅。
程家老宅位于槐州近郊的半山上,位置极佳,既清静又离市区近,当年还是请著名的风水大师选的址。
老宅的建筑风格是典型的中国古典式园林,假山池沼,花草树木,游廊庭院皆而有之。
李安洲觉得像是来到了电视剧里那些古时王公贵族的府邸。
一路看下来,各色古典景观目不暇接。让他颇有一种自己就是刘姥姥,然后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室内的装修,将古典风与现代用具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一看就是大师的手笔。
李安洲跟着程景望来到会客的地方,家具都是全套红木,价值肯定不菲。
程老爷子穿着深色唐装,在主座上闭目养神,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爷子已年过七十,头发全白,精神头看着还不错,坐在那自带气场。
虽然老了,但也能看出来年轻时肯定是个帅小伙。
程景望面无表情,一进去连招呼也不打,自顾自地带着李安洲坐下。
李安洲头一回见识这种局面,整个人有点拘谨。
程老爷子身边站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管家或者助理。
他看程景望这个态度,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俯下身,凑到程功耳边说了什么。
程功这才睁开眼,看过来,眼带笑意问:“景望来啦,好不容易回国,怎么不先回家看看?”
“我没有家。”程景望没给眼神,冷漠地回了句。
程功愣了愣,干笑一声,似乎习惯了这个场面。
他转移了话题:“周家那小子是不是去找过你了,那小子现在虽然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讨价还价着实厉害。”
“景望,你俩从小关系就好,这回事情如果成了,我们找个时间,你叫上那小子一起来吃顿便饭吧。”
听老程总这有些讨好的话语,李安洲心里直感叹:好歹也是在商海里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会对亲孙子低声下气的。老程总看起来还挺温和的,咋偏偏生出来这么一个“倒霉孙子”?
“周连勋有名字,不叫那小子,”程景望不领情,直视程功,“而且,你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
程功变了脸色:“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讨好策略失败,程功将目光转向李安洲,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再次转移话题:“景望,这位脸生得很,是你新招的助理吗?”
程景望轻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霸总的语气并不是一如既往的生冷,倒有些嘲弄的感觉,加上那意味不明的笑,使得这话在这个场合下,莫名多了几丝暧昧的意味,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
李安洲听出不对劲,还没嚼出味来,就看见程功脸都黑了,指着程景望怒斥:“你!”
李安洲反应过来,立即起身解释:“老程总!我我我、我是程总的生活助理,仅此而已!”
“开玩笑的,”程景望冷哼,“既然这么厌恶,就不要打扰周连勋。”
程功深吸一口气,最后挤出笑,生硬地说:“晚饭应该差不多好了,我们过去吧。”
说完,起身就走,看来确实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