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上神?”宋伶看向凤揽亭。
凤揽亭看着他良久,才道:“你来我屋里睡。”
“为什么?”宋伶看着他,满脸疑惑,这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我心口疼。”凤揽亭作势捂住自己的心口。
宋伶一听,脸上原本的不愿意也变作了担忧,心想难道今天凤揽亭又把灵力用劲导致诅咒发作了?这个人要不要每次出手都这么不留余力。
但当他满心担忧地凑近凤揽亭,并没有感受到诅咒散发出的淡淡魔气,反而是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气。
他心里瞬间有了疑惑,狐疑地看着这个人:“你喝醉了?”
“我怎么可能喝醉…就是不舒服。”凤揽亭皱着眉捂着胸口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谁知宋伶反而将身子一抽:“上神以前中诅咒时不是一个人熬过来了吗?今天就收拾了几个小喽啰,对于上神而言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吧…我喝了点酒有些乏了先回屋休息,上神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把凤揽亭一人留在了门外。
凤揽亭看着眼前合拢的门磨了磨牙,同样的招数果然不能骗这小子第三次,不过既然软的不行,那他就来硬的。
凤揽亭一甩袖,回到了自己屋里。而宋伶听着那带了几分泄气成分的关门声,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凤揽亭的意图。
自从他第一次心软帮他分担了诅咒带来的痛苦,并巧合双修了一次之后,这家伙就食髓知味上了,而且一有机会就缠着他给暗示,如果不是后来姬咎在,也不知会被他得逞多少次。
宋伶对于凤揽亭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也感受了一次那个诅咒带来的痛苦,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让他明白凤揽亭每是活在怎样的压力与折磨之中,这突然有个人能帮他缓解这种痛苦让他放松一些,这让他怎么可能放手。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宋伶作为合欢宫宫主,他自然知道合欢功法的利与弊,它确实能缓解痛苦,给人以心灵与身体上的慰藉,如果道侣双修还能提高修为加深感情。
可他和凤揽亭不是道侣,凤揽亭之所以会对他产生好感,也不过是受功法影响产生的错觉罢了…他和凤揽亭之间矛盾重重,如果沉溺于这种幻觉,对双方都极其不利。
宋伶想了很多,他觉得凤揽亭和凤月炀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一对父子,凤揽亭不过是身居高位久了有些霸道而已,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他能和他说清楚利弊,他应该也能理解…
…个屁!
宋伶刚洗漱完躺上床不久,就听到自己旁边的窗户发出一声脆响,随后凤揽亭便从那窗户外翻进了他们屋。
你说这人要是搞夜袭吧,他的一举一动都毫不掩饰,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堂堂正正,你说他不是夜袭吧,他又有模有样地四处张望,轻车熟路地来到宋伶床前。
宋伶简直已经无语了,觉得期望这人能想明白的自己简直太天真。
凤揽亭刚来到宋伶床边就对上了宋伶睁开的一双大眼,大眼中带着三分谴责,三分痛心和四分无语。
“咳…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过去?”凤揽亭也算是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宋伶也还没睡,那他也不能直接动手,只能先礼后兵。
宋伶从床上坐起,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中衣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凤揽亭的无理请求,而是准备坐在床上和他理论理论:“凤揽亭,你不要太过分…”
只是话没说够半句就被凤揽亭武力阻断了,他伸手捂住了宋伶的嘴,随后凑近他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语气委屈:“你之前都让我抱着睡,让我养成习惯后却突然不肯了,你好狠的心。”
宋伶怒目圆瞪,那还不是你硬来的,他有能拒绝的权利吗?
不过不管宋伶目光怎么控诉指责,凤揽亭都一概视而不见,他用一只手扯开了自己中衣的衣襟故意让宋伶看到自己胸口上的锁印:“心口是真的疼,我没骗你,你帮我捂捂吧。”
宋伶看到那明显的黑色锁印,原本郎心似铁又忍不住一阵心疼,这人该不会为了骗他去和他睡而故意引发诅咒吧,但他会有那么傻吗,他那么怕疼的人…
宋伶忍不住动摇了,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锁印,随后便听到凤揽亭的吸气声,不是假的。
于是他叹气道:“不是我心狠,是双修这种事只能和道侣做,我们这种关系若是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又算什么呢?”
“那我当你的道侣不就成了?”凤揽亭看着犹豫的宋伶,伸手撩起了他额前落下的一缕碎发:“有我给你当道侣,天下谁也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