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将军。”凤揽亭对他这副傻样看不过眼,出声叫了他一声:“别来无恙啊。”
尤瑾风:“敢问您是?”
凤揽亭晃着手中的团扇,故意靠近尤瑾风:“你居然把我给忘了吗?你这个薄情人。”
尤瑾风:“……”这种调侃的语气好像似曾相识?
于是他又认认真真将眼前这名妇人看了一遍,看的周围他的下属都觉得不对劲咳嗽了两声,他才赶紧收回目光一副觉得荒唐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确实好久不见,外面风沙大,我们进帐篷里聊。”
说着让人将宋伶他们一行人领进了议事大帐,不过阮霏和百里凌峰以要帮花豆他们收拾行李为由并没有跟着他们去,最后进帐篷的,只有凤揽亭,宋伶,还有变装后的姬咎,和逢春。
“凤揽亭?”尤瑾风走进帐篷里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天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么复杂,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兄弟居然变成了女人,还有比这还离谱的事吗?
“小声点,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凤揽亭横了他一眼,随后十分自在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尤瑾风见他这副目中无人且自来熟的无赖样,几乎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地确认了一遍:“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不好看?”
“好看…但是。”尤瑾风觉得这貌似并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换个模样方便行动,这个理由够不够?”凤揽亭喝了一口茶,随后皱起眉十分嫌弃道:“你这将军当的还真是没排面,先不提这帐篷,这茶水也不是能入口的。”
“你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逃狱,圣君治我一个看管不力之罪,我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尤瑾风被这人给气笑了,把茶杯从他手里夺了出来放在一边:“嫌弃就别喝,谁惯着你。”
凤揽亭被他夺去了茶杯,立马委屈扭头看宋伶:“你看看他,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尤瑾风差点一口粗茶水喷他脸上。
宋伶也很无奈,自从知道凤揽亭是想找他原来一起共事过的兄弟时,他就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有了大致猜想。
凤揽亭是不可能害臊的,所以大概率是去臊别人。
“凤揽亭你这厮…”尤瑾风想骂,但看着眼前这一张的确称得上是楚楚可怜的美人面,他想脱口而出的脏话又被他噎了回去,只能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我信上不是说了吗?找你借兵。”凤揽亭晃着扇子正色道。
“不可能,再过几月便是血月降临之时,这时借你兵,魔潮来袭的时候怎么办?”尤瑾风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提议:“况且,你荒北不是有兵吗?怎么会想到跑扶摇来借兵。”
“荒北离神庭太远了,扶摇正合适。”凤揽亭悠悠道:“而且我也不是随便借你的兵,我有大用。”
“什么用?”尤瑾风狐疑地看着他:“现在圣君有令,神庭附近州城的天兵都不可随意调遣,我要是随便借给你,那头又得吃挂落,说不定我还得比你更早上诛仙台。”
凤揽亭嘁了一声:“诛仙台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事后我替你上去挨劈就是,我找你借兵的主要原因,也是现在神庭上坐着的那位圣君,我怀疑他可能是百里家找的傀儡。”
尤瑾风听他一说愣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下意识握紧:“妄议圣君可是重罪,这话可不能乱说。”
“呵,你到现在还是改不了你那古板的性格。”凤揽亭站起身,在帐篷里踱了两圈:“这些年来,自从新君出世,世家权势洗牌,我们这些老将臣被他贬的贬,杀的杀,到最后除了实在是不能动的,你看当年那群人还剩几个在神庭?”
尤瑾风没有说话。
凤揽亭继续道:“我知道你还在想当年我逃狱之事,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当年我没有逃,荒北无人镇守的魔渊,封印将会被阿鼻城彻底打破,到时候整个九重天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但即便是后来我回去及时剿灭了阿鼻城,封印却仍旧被他们破开了一条口子。”凤揽亭看向尤瑾风:“圣君这么多年对荒北的不闻不问,导致荒北上下几十万将士得不到供给。死于封印裂缝的有几万人,死于等不到支援和补给的有十几万人!”
“我现在就对你直言了吧,我敢来找你借兵也是做好了对神庭开战的准备,无论上面那位是真是假,那个位置也势必不能让他再坐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尤瑾风:太可怕了,好哥们好久不见变成了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