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生气了。
他明明是担心,偏偏到了云逐渊耳朵里,成了自己耐不住寂寞!
“我那是担心你!”宴书澈恨恨道,“我知道你权利大,手腕通天,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天子脚下,若陛下...”
宴书澈忽然住了口。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
现在的云逐渊,恐怕还不知道离弘的嘴脸。
他只是很木然的在为离弘做事。
若自己说的太直白,一定会引起怀疑。
“宴少主,你究竟想说什么?”
宴书澈泄了气,懊恼地揉了揉脸,“我与你一同去。”
云逐渊愣了愣,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你......”
"去之前,我要将利害关系同你讲清楚。"
宴书澈气鼓鼓地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拽进轿内。
吩咐余风开始行驶之后,宴书澈才开口。
“无双坊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云逐渊:“知道。”
“无双坊坊主向来神出鬼没,无一人能见到他,难道他会见你吗?”
宴书澈越说越气,“这个难题甩到你头上,若你办不成,陛下岂非龙颜大怒?到时摘了你的脑袋都是轻的!”
云逐渊木木道:“哦。”
宴书澈“......”
他有些心急地探手上前,将云逐渊的下巴抬起来,让他直视着自己。
“阿渊,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云逐渊定定地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少年,眸色闪了闪,轻声开了口。
“我没有想什么。”
宴书澈刚要开口,云逐渊又说了下一句话。
“林序秋是我故交。”
宴书澈“......”
第7章 背我
宴书澈不肯说话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心急了些。
或许是因为重生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导致他现在老是会在纠结一些事情,在深思熟虑一些事情。
其实上一世,云逐渊就是这个性子。
离弘的吩咐,他大部分都会去做。
整个儿像一个忠臣。
但是离弘还是容不下他。
想到这儿,宴书澈抬起头,问向云逐渊,“阿渊,你打算何时动身?”
“立刻。”云逐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怎么,宴少主反悔了?”
宴书澈无奈道:“我只是在想,陛下为何忽然要你去寻无双坊坊主和那个江洋大盗。”
云逐渊沉默着说:“花愁是离国愁闷了很久的一个大盗,东厂抓了许久都没有抓到,陛下派我去也是正常。”
“至于林序秋,”云逐渊云淡风轻道,“陛下想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这怎么可能?”宴书澈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惊诧。
无双坊名满天下。
坊主林序秋惊艳绝伦。
怎会甘愿入宫,为皇朝所驱使?
“宴少主若肯往深处去想,便能明白。”
听到云逐渊的话,宴书澈沉思了几秒,忽地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知道你和林序秋是故交,借着花愁的名头派你出去,劝说林序秋归顺于朝廷?”
云逐渊怔了一秒,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宴少主还有几分聪慧。”
......
宴书澈一脸黑线。
迟早有一天,他要将云逐渊说的这些话全部在他耳边说上一遍。
羞愧死这个人!
“若是你无法将林序秋带回来,陛下会降罪于你,连带着我也会被治罪......”
宴书澈皱起眉思索着。
离弘这个狗皇帝,成天找事。
前世也是。
没事就弄点儿事情针对云逐渊。
还好云逐渊够聪明。
不然也难全身而退。
“阿渊,你我分头行动,如何?”
云逐渊缓缓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去捉那个江洋大盗,我去会会那个林序秋!”
宴书澈重重叹了口气,“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云逐渊惊讶地望着他。
他没有想到,宴书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个西藩二少主,竟然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一件事情。
他难不成是真心在为了自己着想吗?
云逐渊垂下头,抿了抿唇。
应该只是为了他自己吧。
毕竟若自己被治罪,他也逃不了。
“怎地未见宴少主的贴身侍卫?”云逐渊复又开了口,“难不成宴少主是打算孤身一人去见无双坊坊主不成?”
宴书澈一愣,忽地笑了,“说的也是,我正想说,问云督主借上几个侍卫同我一起,云督主可愿割爱?”
云逐渊轻咳了一声,“余风。”
轿外传来应声,“属下在!”
“你跟着宴少主去无双坊。”
余风顿了两秒,“是。”
宴书澈反倒有点儿惊讶。
没想到云逐渊会将余风派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