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益想嫁祸你,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宴书澈笑得一脸张扬,“我们何不干脆将他打残,让他去找陛下哭诉?”
云逐渊定定地看着他,“薛成益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府里,若此时再次遇刺,他即便知道是我动的手,也没有证据。”
“是啊...”
轿子被毁,两人只能在街上慢悠悠地走。
余风从怀中掏出两个面纱,递向宴书澈。
“宴少主,若您不喜露面,便戴上面纱。”
宴书澈很惊讶。
余风是不会自己去做什么事情的。
只有可能是云逐渊吩咐的。
没想到云逐渊还知道未雨绸缪。
云逐渊的面纱是深蓝色的,宴书澈的是纯白色的。
宴书澈一反常态,没有要云逐渊给他系面纱。
而是踮着脚,认认真真地帮云逐渊系。
云逐渊一直在看着他。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悸动。
刚刚宴书澈扑上来哭的那一刻,叫他心头巨震。
有个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想法,慢慢在脑中成了型。
宴书澈会不会...也喜欢他?
近段时间来,宴书澈的所作所为,都不像是讨厌他的样子。
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浓浓的担忧,也不像是假的。
云逐渊眸色闪了闪,差点儿便想脱口而出,将话问出口。
可他没想到,宴书澈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阿渊,你刚刚...好帅。”
第38章 没错。是本王
那一瞬间,云逐渊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出体外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的寂静无声。
所有动作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他只能看见眼前人的笑容。
即便被面纱挡着,他也能看到宴书澈上扬的眼角,和眸中熠熠生辉的光芒。
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
酥酥的,麻麻的,暖暖的。
云逐渊忽地别开目光,不敢直视他。
反倒是宴书澈,再次凑上前说了一句。
“这是在街上,很多人,你不可以亲我。”
云逐渊又猛地将头扭回来,“我不是...”
“你可以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亲我,”宴书澈挪开身子,指尖故意从他耳朵上滑过,顺着耳廓一直滑到耳垂,还坏心眼儿地捏了一下,“但是不能像昨晚那般用力。”
几句话,让云逐渊的眼神都变得恍然了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只能呆呆地看着宴书澈。
宴书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人刚刚抄剑杀那么多人的时候,可和现在大相径庭。
他那时周身的气势极为冰冷渗人,浑身散发的是浓郁的杀气。
可现在,又成了一个呆子。
宴书澈笑着牵住他的手,“傻了啊?呆子。”
云逐渊这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宴书澈满意地迈开步子,扯着云逐渊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云逐渊开了口,“你打算去无双坊?”
“嗯。”宴书澈头也没回地回道,“去看看林序秋现在怎么样了,有关于那封急报,我还有问题想问。”
“好。”
两人身后跟着不少侍卫。
很多百姓都忍不住侧目望向两人。
在看到两人紧紧牵着的手的时候,更是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云逐渊皱眉,又将宴书澈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宴书澈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吃的玩的,都是他没有在西藩见过的。
上次出府找林序秋,也没有认真逛过。
他现在只觉得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好好吃。
一会儿冲到这个摊贩前,一会儿冲到那个摊贩前,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云逐渊只能吩咐余风在后面付账。
直到到了一个卖荷包的摊位前。
宴书澈一眼就被摊子上摆着的一个白色荷包吸引了目光。
那荷包是纯白色的,上面绣着点点红梅,乍一看有些单调。
但仔细看,那红梅绣的极为漂亮,朵朵绽放。
将梅花孤傲高洁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多少钱?”
宴书澈兴奋坏了。
摊贩笑眯眯地道:“您眼光真好,这是小摊镇摊之宝,要一两银子哦!”
宴书澈忙不迭地招呼着余风,“快来给银子!”
“是。”
荷包到手后,宴书澈就弯腰,系在了云逐渊的腰间。
云逐渊低头看他,“为何给我?”
“因为我觉得阿渊很像这支红梅,”宴书澈认真地打了好几个结,才继续说道,“梅花坚韧,无论多凌冽的寒风,它都毫不动摇。”
“它总是骄傲地昂着头,挺直自己的身姿,从不向风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