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驰也象征性的派了一些人。
他完全没注意过,天驰兵马队伍里,有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姑娘。
郁飞垂下头,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桑寄忽然转身,伸手在妆案下的抽屉中掰了一下。
咔哒一声。
她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红丝绸锦囊。
复又将锦囊递向郁飞。
“这么多天以来,你表现的很像一个与夫人恩恩爱爱的将军,可私下里,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唤过。”
桑寄深吸一口气,又将胳膊向前伸了伸,“其实在与你成婚之后,我就想将这个东西交给宴少主,报答他的恩情。”
“但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
“今日,你便将它带给宴少主吧。”
郁飞迟疑地接过锦囊,“这是什么?”
“天驰奇药冰蛇心,能根治林序秋的病。”
说完,她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郁飞惊讶了一瞬,忍不住开口:“你去哪?”
桑寄顿住脚步,“我去宫中。若舒贵妃当真心狠至此,我不会为她求情。”
“反之,若此事与舒贵妃无关,我便同她讲上一些话,劝她安分。”
“无论结局如何,你们都不必再担心舒贵妃,也不必担心定王殿下,将来会对太子的江山造成什么威胁。”
桑寄拉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郁飞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第159章 是不是诓我呢
宴书澈和云逐渊离宫的时候,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成贵妃难产。
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面临究竟是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
“虽然我打算借刀杀人,但我还是希望,成贵妃不要出意外,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云逐渊本是在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到这话,忽然抬眼看他。
“这么浅显的道理,离弘身居高位却不懂。”
宴书澈一怔。
他忽然觉得他好像说错了话。
稚子无辜。
可离弘却这样对待云逐渊。
他这话说出来,一定是触到了云逐渊心内深处。
“阿渊...对不起...”
宴书澈蹭到云逐渊怀中,笑眯眯地揽住他脖颈撒娇,“我说错话了...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说着,他埋下头,在云逐渊颈间落下一吻。
云逐渊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说,他没有想多,也没有不开心。
但是目光向下,看到怀中乖巧的小少年,这话忽然就憋了回去。
云逐渊木木地搂紧他,语调生硬,“嗯。”
他不得不承认,宴书澈虽然作还娇气,但性子,其实很温柔。
不过,应该只是单单对他温柔。
别人可没见宴书澈这么乖。
想到这里,云逐渊忽然勾起唇角。
宴书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上扬的嘴角,登时就感觉自己被骗了。
“你是不是诓我呢?”
宴书澈狐疑地打量着他,“嗯?”
云逐渊立刻敛住笑容,“没有。我不会诓人。”
宴书澈沉默了一秒。
好像确实。
云逐渊就是因为不会诓人,才说话那么不中听的。
或许是他想多了。
“哦......”
看到小娇气包又蹭回自己怀里,云逐渊再次绽开了笑容。
真可爱啊真可爱...
......
两人刚回到云府,余风就走上前,低声禀告道:“督主,夫人,郁将军来了。”
“来了多久了?”宴书澈问道。
“有一会儿了。”
“知道了。”
宴书澈站在马车上,伸了个懒腰,又张开双臂,“坐累了,你背我下去。”
云逐渊听话地转身,“好。”
宴书澈满足地趴在他背上,心想。
好像很久都没被云逐渊背着了。
两人一路走向正堂。
见到两人,郁飞一愣。
“两位...感情真好...”
云逐渊话都懒得说,将宴书澈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到一旁斟茶。
宴书澈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郁将军怎么会忽然过来?”
郁飞倏地皱起眉头。
放下手中茶杯,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锦囊。
“宴少主,桑寄说,这个锦囊里的东西,是天驰奇药,叫冰蛇心,能根治林公子的病。”
听到这话,宴书澈和云逐渊齐刷刷地抬眼,又齐刷刷地望向那个红色锦囊。
还是云逐渊先开了口,“我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我知不知道冰蛇心。”
宴书澈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锦囊,“她人呢?”
“她说她入宫与舒贵妃见上一面,无论成贵妃小产是不是舒贵妃所为,你们都可以放心。”
宴书澈一顿,“她很聪明。”
闻言,郁飞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