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距离这里大概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靳南森因为是自己开车,所以按照现在这里高速限速的速度,大概也要快五个小时才能到那里。
路南阮虽然对于见到妈妈这件事情非常的着急,近乡情怯吧,但相比于妈妈,他更担心靳南森开车是否安全,所以上车之后,路南阮再三嘱咐安全最重要,见到妈妈这件事情一点不着急,把靳南森哄得心里冒泡泡,对路南阮更加喜欢。
路南泠因为故意伤害,杀人未遂等罪名被提起了公诉,至于他要被判处死刑还是有期徒刑,路南阮其实并不那么在乎,反正路南泠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大概会学乖不少,而他们娘俩一个也没跑了,都进去吃了公家饭,路南阮还是挺高兴的,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乐意触犯法律底线,自己这个好好做人的,可不想陪他以身试法,所以路南泠进去就进去,他是不会为他求情或者干什么错事的。
不过嘛,对于这么大快人心的结局,嗯,其实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队医坏人遭了报应这件事情,是个人都会喜闻乐见的拍手叫好吧?
想到这,路南阮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之后,笑了笑,心情舒畅。
靳南森余光瞥见他的微笑,自己心里也高兴。
对于路南阮受伤这件事情,他除了那天的人之后,再也没对任何人说过,但是他没亲口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毕竟这件事情上了热搜和新闻了,但凡看电视的人,估计都关注到了吧,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弄巧成拙这种事情,偶尔就是这么巧合,而且好多人并不喜欢雪中送炭,但他喜欢落井下石,所以路南泠出事的当天,好多和路南泠关系好的,或者和路南泠有关系的,立马就拉黑了所有关于联系方式,甚至直接发布记者招待会,撇清了关系,世人只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到底是没人在意路家就此没落。
路南阮此刻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晴朗的天,心情舒畅,道:“森哥,你说,我们把妈妈带回来,她会开心吗?我们这样自作主张,妈妈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靳南森笑笑,道:“怎么会呢?妈妈那么多年没看见过你,你去看她,又决定把她带回自己家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一定不会生气了,再说了,妈妈见到现在的你过得这么幸福,九泉之下会替你开心的,米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坐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到目的地呢,你要是坐不住,就睡觉吧,等到了目的地,我就叫你,然后我们吃个饭,就一起去看看妈妈。”
路南阮点头,却没闭上眼,甜心一样开口道:“我就不睡觉了,我陪你说说话,这样我们一路上也不寂寞了,没事,等我到了目的地我在睡觉,不着急。”
靳南森毫无办法,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也没再劝他,就由着他去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随着话,路程也就一点一点的缩短,一点点的变快。
路家,路父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上一点也没变化的聊天记录,抬起手扶额,毫无办法。
这些天因为他儿子路南泠的事情,一堆又一堆合作伙伴打来电话,不惜承担违约金也要节约,无论路父如何挽留,都无济于事,路父愁白了头发,到底没办法一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刻他坐在家里的客厅上,也不想去上班,也不想出门,更不想去探监,去做一些无用功,甚至他连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他也懒得去联系了,也就这样吧,这生活被他过得一团糟,生活也是毫无希望,他是真的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到底要如何过,也不想去思考,就这样吧。
路南阮看着太阳越升越高,车里开了暖风,比较热,他就开了一点点的车窗,看着汽车导航上越来越短的行程,心里激动的不行。
雁南村的村口已经慢慢呈现眼前,靳南森将车停在村口,拉着路南阮进去打听路南阮妈妈的事情。
村里是个闭塞的,八百年不来一次人的村落,所以冷不丁一个长得好看,开着豪车的人走了进来,村里的叔叔阿姨都分分猜测到底是谁家的亲戚,或者是哪家姑娘的男朋友。
靳南森走进一堆人里,率先开了口:“叔叔阿姨,我们来这打听一个人,大概是很多年前在这住过,未婚先孕的姑娘,生完孩子就去世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大名叫什么,只知道她叫阿雪,长得挺漂亮的,我们是她们家亲戚,来给她迁坟的。”
村里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只有一个看上去很老,满头白发的,一脸沧桑的奶奶开了口:“你们找阿雪啊,我知道,当初她去世的时候,就是我亲自埋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