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人气哼哼的坐到了沙发另一头,和季央他们挤在了一起。
他一边坐着,一边嘴里抱怨着,“都喝醉了怎么力道还那么大啊,我的脸……嘶真疼,肯定都红了。”
“不行,以后一定不能让大哥喝那么多酒了。”
季央见状,抿着嘴角笑了笑,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真的好好笑。
“我去给你拿冰袋敷一下,退的快些。”
说完就起身准备去拿,只是刚准备起来就被闵焰一把摁住了,季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闵焰将头埋在季央的颈窝里,蹭了又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像一只霸占着主人的金毛犬一样。
半响之后,他才抬头看向房天宝,那充满哀怨的眼神似乎在说:就知道麻烦我媳妇儿,自己没手吗?
虽然心底这么想,但他自己却起身去拿了一个冰袋过来,递到房天宝面前,眉眼垂低,冷厉的脸上满是凶巴巴的意味,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带了几分不耐嫌弃,“给你。”
房天宝见他这模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冰袋,一边奇怪的嘀咕了一句,“我哪里得罪他了,咋这么不友好?”
想了一会儿想不通,心大的他很快将之抛之脑后了。
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微风轻抚,树枝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花坛里各式各样的花,争先夺目的绽放着,楼底下传来很多小朋友玩闹的声音。
一帧一帧的画面,充满着朝气勃勃的生机。
而屋内,安静而温馨的氛围,静静流淌着,闵焰扒拉在季央怀里,恨不得整个人埋进去,房天宝敷着冰袋,眼神里充满了对胡炬的怨气,文尹坐在沙发上,看着房天宝那模样毫不留情的嘲笑着,肖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一旁的莫之澜给他盖上薄被,眼底难言的温柔。
大家之间的氛围是那么的融洽,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让人忍不住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很快到了傍晚,肖柯睡了一下午,总算有些清醒了,几人吃过晚饭过后,就各自离开了季央的家。
因为肖柯租的房子在南边的郊区方向,而莫之澜他们要往学校去,刚好是相反的方向,所以就没有一起。
只是离开前,肖柯凑近莫之澜的身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尾音微微上翘,带了几分暧昧,“不一起走吗?”
莫之澜看着肖柯,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让他的眼眸晦暗了几分,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我害怕我忍不住。”
肖柯闻言,勾唇莞尔,心情似乎愉悦了几分,他的手轻轻覆在莫之澜的胸口,摩挲了一下,“哼,不用忍,我可以满足你。”
“所以,现在要跟我一起走吗?”
莫之澜闻言,眸中温柔的笑意浅了几分,哑着嗓音说道:“很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这样的回话显然让肖柯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无趣。”
然后朝莫之澜随意的摆了摆手,“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莫之澜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肖柯走在路上,正准备拿起手机打车,就看到那条消息,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低哼轻笑了几声,发了个语音,“知道了,管得真多。”
话语中的尾音上翘,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愉悦。
胡炬在一旁看着两人,神情黯淡了几分,文尹和房天宝两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是想安慰他的,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手上的力量。
于是只听一声闷哼,然后就见胡炬疼得龇牙咧嘴的,看向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杀气闪过。
文尹见状,笑呵呵的将房天宝往前一推,溜走了,只留下房天宝独自承受胡炬那杀意腾腾的目光。
房天宝只能顶着头皮,假装无视他的眼神,笑嘻嘻的打岔,然后心里一边暗暗骂着文尹的坏话,甚至还想到了要把那堆了几天的臭袜子塞在文尹床底下,臭得他晚上睡不着。
可惜房天宝也只是想一想,要真敢那样做,文尹肯定能活宰了他。
…………
晚上的气温骤降,冷风吹着,凉嗖嗖的,带着一股寒意。
莫之澜和胡炬他们走在路上,胡炬被这风吹的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在颤抖,“靠,这什么鬼天气?”
“下午那么热,晚上气温直接到个位数了,我还穿着短袖,外套都没穿。”
莫之澜闻言,轻声的问了一句,“我多带了一件外套,你要吗?”
“救命恩人啊,老四,大哥爱死你了。”
胡炬接过了外套,神情激动,语气里难以掩饰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