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欣赏够这幕绝美的场景,走过去揉了揉蝶腹柔柔软软,瞬间令地毯湿过大片。
“神之潮汐的体力果然不错,”男子柔和笑笑,道,“看来,把你喂的很饱啊。”
少年压抑着欲到嘴边的呻|吟,强稳着气息道:“先生,潮汐的、生理课……应该、应该可以、算作及格。”
“及格与否都意义不大。”
男子收回手,悬停在半空中,此刻纵使蝴蝶体力难支,那灵动的触角和口器依旧舔舐着上面不小心沾到的浊液。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自然没看到此刻男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阴冷,只听慵懒柔和的声音继续说道:“就算拥有永恒之心和那个完美半身,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失败品的事实。”
少年软舌一僵。
随即,下颚被狠狠钳住。他睁眼,先生依旧慈爱地看着他,笑容没有温度,陈述事实般道:“我还是喜欢你做潮汐的样子。”
“先生……”
“别怕,”男子用另一只手安抚少年的后颈,道,“潮汐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
少年却愈发抖得厉害。
“见过他的半身了?”男子明知故问,大发慈悲地放开人,道,“你也觉得那是个聪明的狠角色吧?我真的很期待她任何出格的表现。你去帮她一把吧。”
少年不解地抬眸。
“她不是想要自由么?你去劝她,用永恒之心来换,就像你当年,一样。”
……
夜深人静,言笑披着薄被,躲在窗下仰望星空。
荒星似乎总引人多梦,偏偏梦到最不愿意回忆的场景,惊然梦醒,无力、作呕、恶寒……复杂地萦绕胸口,他第一时间跑去浴室大吐特吐,然而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从未后悔舍弃身份堕落泥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饱经世事,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自己的选择似乎真的错了。
事无对错,重在权衡。
他不该权衡。
一旦选择过后,便永远失去认为对错的权力。越多想,反而越迷惘困惑。
不如不想。
夜风吹过发梢,微凉。言笑缩了缩身子,想打个喷嚏。
“吱——”
有谁推开门,闯入这一片宁静。
“怎么不在床上?”唐诏多几分关心问道,刚回家就见到这一幅场景,现在的局面已经够糟糕的了,他不希望言笑出什么意外。
想不开抑郁啥的,太难治啦。
听完话,言笑笃地笑了,似乎想起十分有趣的事情,他故意站起身,任由被子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内里,一步一步地走向来人。
唐诏随手扯下风衣,将人裹好,道:“会冷的。”
“哈哈哈……”言笑捧腹笑着,后来实在忍不住,蜷起身窝在地上笑个没完。
唐诏懵了,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戳到这人笑穴,又怕人受凉,一边护着一边劝道:“回床上闹,才刚好就不注意爱惜自己身体。”
最后终究是唐诏任命把人抱到床上,掖好被角。好说歹说止住笑,乖乖地窝在被子里不说话,亮晶晶地眼睛望着他,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痕。
他抬手替人拂去,言笑没躲,顺从地任由他动作。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言笑摇头。
“我看厨房还如我走之前那般干干净净,想来你也是没开火,硬饿到现在。”
他刚要走,言笑主动拉住他小小声道:“之前……也不是总能吃饭的,恢复一日三餐反而不适应。”
唐诏笑他道:“那你一日要几餐?”
言笑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半响才回答:“一周一餐吧,荒星资源紧缺……”
“这梗过不去了对吧——”唐诏扶额道,“怎么单让你学去!”
小人儿弯弯眉眼,活像偷了腥的大猫。
“对了,木棉的尸体怎么办?”唐诏问,“老板不发话,先生竟说要随我如何。”
言笑反问道:“你听老板的,还是听先生的?”
“都有吧。”唐诏想了想,道,“我是老板这边出身的卫兵,从来没与先生述过职,昨天是特例。”
一想到那俩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唐诏便有些接受无能,言笑心思玲珑,当即便猜到他经历了什么。
“你发现老板与先生谁攻谁受了么?”
唐诏哪敢接话,疯狂摇头。
“要不,你猜猜?”
第二十八章 唐诏是卫兵,对气味敏感地很
唐诏差点把头摇掉,连忙表态:“我不想,新纪酷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啧。”言笑轻嘲道,“想不到神之潮汐这么胆小。”
“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唐诏撇撇嘴,道,“先生与老板都曾是叱咤一方的人…新纪战火不断,人心难测。在这样的年代下,能在一起相守既是三生有幸,又怎么能为一时口舌之快、令这种感情经受指指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