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还有其他的方法,“那我帮你治治。”
宁孓眼中却是警惕,李没了解释道:“就像……我治你手指头一样。”
他是很正经的说着,也是真心想他早点好。
“你还要不要脸!”
李没了一坐到床上,宁孓立马弹了起来,他猛的扑住他。
“你别犟了!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这个时候还讲什么脸面?”
宁孓忍痛挣扎着:“无耻混蛋!下流胚子!”
“大不了……大不了。”他心一横,“你若觉得吃亏,大不了我也让你……治我一口!!!”
“你有病啊!治什么治!”宁孓满脸通红的骂着,也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被羞红的。
“不对,我没病,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没完了是吧!?”李没了这脾气一上来,上手扯他裤子。
“李猪宝!”宁孓直接把他给吼愣了,这么沙雕的名字这也吼得出口?不要脸面啊?
宁孓脸色一沉:“你今日要是敢治我!行!你自己说的,来日方长,看我日后怎么治你!”
这……不好吧。
“那你总不能整日拖着个烂屁股……”
宁孓刚刚一番扯动,痛得拽紧拳头嘴唇发白,气得都没力气应答。
“那我给你换药总行了吧?”
“出去。”
“嗯?”
宁孓扭头道:“你若不想看我横尸床榻就乖乖出去。”
这才复宠多久,又被赶出房间,李没了在屋外待了一会儿,宁孓一直没吭声。
他试探的敲了敲门,“你好了没?”
屋里没有回应,“我进去了。”
房间里有一丝淡淡的药味,李没了走到床头,这没良心的家伙已经睡着了。
他蹭到他身侧躺了下来,狗东西,也就睡着的时候乖巧。
这几日独守空房都没睡个好觉,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仿佛溺在水中,一丝红光隐隐浮现,有人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睛,那是……鬼判官!
李没了猛的惊醒,一双透澈的眼眸在他面前,宁孓蹙了蹙眉,“做梦了?”
他似梦非梦,抬手触上宁孓的眼角,几日不见,他的黑眼圈又深了些,掐了一把他的脸。
“嘶——睡傻了?”宁孓拉住他的手。
李没了缩回被窝里,“我本来就不聪明。”
他凑近道:“这么傻怎么当上神仙的?”
“你这么笨怎么当上官的?”
“你天生就是神仙,哪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步入官途。”
自然知道……知道他吃了多少苦,更知道他将要面对的苦难。
“所以上天才安排我来甜你。”李没了轻吻着他的嘴角,甘愿偿还他所有的苦。
唇边一阵回吻,宁孓咬了他一口,“那我是不是得把你吃了?”
嗯?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这思想很危险!我这三万年的修为会把你吃炸的!”李没了嘴上逞强,身子犯怂的往后挪了挪。
“哎呀!”挪多了……差点滚下床。
宁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才发现三圈红绳绕在他左手腕上。
这不是月老给的红绳吗?红绳从宁孓手腕上飘出一截,缠了一圈在李没了的右手腕上。
昨夜李没了稀里糊涂的将红绳绑着宁孓双手,本来是想欺负他的,结还没系牢就被反欺了,这会竟还在他手上。
宁孓把人拉回来,问道:“这是什么?”
按理说这种东西不会落入凡人手中,难道是有了肌肤之亲,这东西也会认人?想起月老说的话,李没了心中有些犹豫,胡编道:“这是捆仙绳。”
“怎么会在我手上?”宁孓轻轻一扯,红绳又绕回他手上,似乎能自如的控制它。
李没了心中莫名的窃喜,“因为,怕你跑了呀。”
他看着手中的红绳,反问道:“你要是跑了呢?”
“嗯?”他还没反应过来,宁孓说道:“我就用捆仙绳把你绑起来。”
“堂堂县令大人竟敢金屋藏娇!”
他笑道:“是狗窝藏猪。”
嗯……
“你特么是真的狗!”
这俩又在床上闹了一阵,宁孓又出了一身汗,发热总算是退下来了。
下人打来一桶热水,两年了撩起袖子试试水温,“我给你洗。”
宁孓解着衣服,“你不洗吗?”
一抬眼,他已经脱得光溜,刚刚还扭扭捏捏,一下又变得这么麻利。
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你这桶太小了。”
宁孓踏进浴桶,李没了给他擦着身子,目光总是忍不住下探去。
他轻声问道:“疼吗?”
宁孓仰起脑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没了羞耻的避开他的凝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