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音不想见莫家的孙少爷,也并是故意针对莫家。
只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她自小就害怕这种建立在利益至上的婚姻,太多见不得人的糟粕,让人心生厌恶,只想远离。
从时音音有记忆起,宋曦禾就忙着四处抓狐狸精。
父亲四处藏情人,母亲就满世界的抓小三。
这些年,时家夫妻闹的笑话,整个世家圈在私底下都笑腻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
时音音年少时最大的梦想,就是父母能离婚。
可她的父母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豪门离婚,代价太大。
特别是联姻的家族,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多数的当事只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岁岁年年地折磨着彼此,不死不休。
思及此,时音音很低地叹了口气,而后起身走到落地窗边,透过雨雾看向窗外的夜色斑斓。
远处的写字楼亮如白昼,住宅区星星点点的灯火还在等着未归的家人。
手机在手里震动了一下。
贺时桉发来一条语音:【我后天回南湖,时医生真有诚意的话,请我吃个饭?】
“……”他看着,怎么也不像是会缺这么一顿饭的人。
时音音实在是想不清楚他的意图,索性打字,直接说清楚。
【时音音:贺先生,如果是之前在医院的事,让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的话,我想我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也对你表达过歉意,关于要用吃饭表达诚意事,如果贺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转账给你。】
【时音音:至于老师说的话,贺先生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也只见过几面,我想,贺先生应该和我一样,都对彼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再看手机。
隔了很久才回复。
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他发过来的话。
【贺时桉:时医生。】
【贺时桉:你怎么知道没有?】
第4章
“诶诶诶,贺时桉…”
陆然曲指敲了敲大理石桌面,给他续了些酒,语气一贯的没正经,“那手机再被你盯下去,估计都得高|潮了,想什么呢?”
“不会是仁德医院的院长千金吧,我看你今晚跟人聊得挺好。”
话刚落音,贺时桉始终握在手里,却安静了半天的手机终于震动了几下。
贺时桉不动声色地点亮屏幕。
三秒后,他看到了微信置顶的位置上有三条未读信息,他顿了几秒才点开来——
【时音音:贺先生,知道你像我的哪个朋友吗?】
【时音音:前男友。】
【时音音:所以,劝你别有。】
贺时桉将手机反扣在桌面,睨了他一眼,“你很闲?”
他虽然只说了三个字,陆然却破天荒的从他平淡的嗓音里听出了些情绪来。
陆然觉得稀奇就多看了他几眼。
不过他很识趣并没有多问,直接岔开了话题,“你身体没哪不舒服吧?”
贺时桉低眸,指尖握着杯口的边缘,一贯的淡然,“没事。”
“那你跑仁德医院干嘛?”
陆然乜了他一眼:“你为了时家拍卖行的那颗海螺珠,机票没买到就连夜飞车赶来北城,知道的是你来拍海螺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热恋了呢,结果你丫的,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跑了,还有,你这人都回来半天了,魂还没回来。”
“骗鬼呢?”
贺时桉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骗鬼。”
“……”
陆然嘴角抽了抽,仰头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下,“走了,看你就没劲。”
“对了。”
陆然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刚去医院接你的时候,我看你送一个姑娘上车,谁啊?看那背影,我怎么感觉像是在那见过啊。”
“我对象。”
“……”
陆然勾唇嗤了声,“是那位开局就给你上了盘闭门羹的联姻对象?”
“洗洗睡吧,兴许梦里能见上。“
“……”
看贺时桉慢条斯理地继续轻摇着杯中酒,暖光映在他的金边镜框上,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怪瘆人的。
“呵…”陆然摸着鼻子尬笑了声,“抱歉,嘴瓢了。”
而后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企图转移话题,“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可说了啊,你要再不听劝偷戴隐形眼镜,眼睛可就得废了啊。”
贺时桉收回视线,抿了一小口酒,依然没搭话。
“欸,一直也没问你。”
陆然冲他抬了抬下巴,“你都戴了六年的眼镜了,也没见你对隐形眼镜感兴趣过啊,怎么上回让你去时家就想起用那玩意了,还有前儿去医院也是。”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