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几分的温柔,似上瘾的毒药般让时音音不自知地沉迷其间。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会,男人突然在她面前弯下了腰,然后时音音就看见男人捡起她刚才掉落在地的手机。
手机屏还亮着,入眼便是她与温楠的微信对话框,最后的消息是:【怎么不说话了啊,你不会真是在怀疑那贺时桉不行吧?】
贺时桉:“……”
显然,时音音也看到这条微信,她回神的同时迅即将自己的手机抢了过来,手足无措却又故作镇定地伸手去推他,可才开口气势就弱了下去,“你,你出去。”
下一瞬,她就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两人只是这么抱着,贺时桉一手轻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一手圈着她的腰,姿势暧昧却也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也不说话。
男人肩宽胸阔,她168的身高被他拥着,竟也像只猫伏在他的怀里那般,小小的一坨,耳边是他心脏有力的律动声,一下又一下,格外地有安全感。
如此这般,时音音原本的紧张感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
“贺时桉,”时音音的脑袋在男人怀里动了动,双手环上他衣服的下摆,低问:“浴缸里为什么会有菊花啊?”
回答她的是右侧的颈间的温凉感,要命的酥麻感迅即在感官里游走,颈侧动脉处时轻时重的灼吮,如电流般传遍她的每一根神经。
“音音~”男人埋首在她的颈间,嗓音又哑又紧,像是裹了些鼻音,但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被动地听着,“母亲曾说她的老家有个雅而不俗的传统,洞房花烛夜在浴缸里洒满玫瑰和菊花是为讨个好寓意,玫瑰是女儿,菊花是儿子……”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时音音抓住了重点——洞房花烛夜?!
第77章
“音音~”
男人低低地吐息, 如星火燎原,“可以吗~”
颈间的酥麻感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刺疼,时音音那不清醒的理智被拉回了三分, 她企图告诉他一些事实, “你还没给我聘礼,我也还没嫁你, 哪来的洞房花烛?”
男人松开了她,抬手取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濡湿随即缠上了她的耳垂,手向下与她十指紧扣,似是在故意地磨她,拇指时轻时重地来回摩挲着她的虎口边缘,她也是第一发现自己竟然这样的敏感, 要命的是,男人似乎是早就所觉。
时音音那刚被拉回的理智瞬间再次被某种颤栗淹没, 她无意识地低呼了声, “贺时桉~”
男人嗓音低暗地“嗯”了声, 磨她似上瘾了那般, 耳垂忽地一阵痛感再次拉回了些她的神智,“礼单我已经送去时家了。”
“音音~我们找个日子去取号吧?”
“取号?”
时音音努力地抓着最后一丝神智问,“去哪里取号?”
“民政局…”
大约是她久未回应, 耳侧的星火开始以燎原之势横扫, 时音音一时受不住, 无处安放的手无意识地抓了下,也不知是抓到了哪里, 忽地听男人闷哼了声。
不等时音音松手,她的身子忽而腾空一紧, 下一瞬便整个人都泡进了浴缸里,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莫可言说的姿势和他坐在了浴缸里,下唇被男人缱绻轻含。
他的探寻,细密缠绵,温柔又不失霸道,时轻时重地撩拨,如缠人的水妖,不知不觉让她沉溺其中,时音音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婴宁“唔~”
那一刻,她的大脑彻底宕了机,晕得厉害。
上回住这里时,她还跟他抱怨说房间的浴室太大了,可眼下偌大的浴室,她都觉得拥挤,连空气都是稀薄的,雾气氤氲在一侧的落地镜上,凝结的水珠顺着镜面游走,被水珠割裂的春光,倒映着一室的旖旎。
“贺时桉~”她那宕机的大脑忽地闪过一阵白光,少女双目含春,声音如跑了八百米那般的颤栗,“你喜欢玫瑰还是寒菊?”
回答她的是,“小九,我爱你~”
几许含春露,游龙赏海棠。
浴室忽地一声娇嗔起,隐约还有低低的抽泣声,“唔~不要……”
……
窗外的雪像是又大了些,怀里的人儿早已累得沉沉睡去,贺时桉抬手将贴在姑娘脸侧的头发挽至耳后,借着地灯昏黄的暖光,他一遍遍地用指尖描绘着她的面部轮廓,像是怎么都看不够那般,眼尾也慢慢地泛起了微红。
姑娘是很现实却又极其长情的性子,骨子里尤其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