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温楠也更加确信了自己心里的猜测,笑了声,也没再管她,眼下喂饱自己最重要。
待她吃饱喝足来到客厅,时音音正抱着个流苏抱枕躺在沙发上发呆呢,一双手无意识地扯着抱枕上的流苏,再扯下去,那流苏都要被她撸光了。
“时音音,你干吗呢?”
温楠伸手抢过她怀里的流苏抱枕,“知道我送你的这对流苏抱枕它有多贵吗,我挣钱也是不容易的好不啦。”
“真是个败家的玩意。”
看她不动也不搭理人,温楠嗤了声,“说说吧,是那只不长眼的狗踩了猫尾巴了啊?”
“隔壁的那条狗。”
“……”温楠有些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那敢问,隔壁那条狗是怎么咬上你的尾巴的啊?”
“……”
时音音抬眼看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温楠呵笑了声,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弯腰拍了拍她的腿,“把你的腿收收。”
看她没动,温楠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她小腿上。
“温楠!”时音音低呵了声,吃痛地抽出腿来踢了她一脚,而后屈腿坐了起来,一张脸皱着,语气也不好,“这一圈都是大沙发,你干吗非得跟我挤啊。”
“你看看,你看看,”
温楠踢了脚上的拖鞋,一边盘腿靠坐在沙发上,一边指着她叨叨,“时音音,你现在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怨妇脸。”
“……”
看她那样,估计再说下去,她就得翻脸了,温楠撇了撇嘴,多少有些嫌弃,“时音音,我看你这是身体好了,也有劲了,就开始找人贺时桉秋后算账呢吧?”
有这么明显吗?
时音音避开了她的视线,透过玻璃模样又看向花园,嘴硬回:“我没有。”
温楠“嘁”了声,“就你那醋劲,怕是在游艇上就给贺时桉记上账了吧?”
“我没有。”时音音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是,你没有。”
温楠笑,“就那丑娃娃,这段日子你在素描本上都画了不下十次了吧,敢问这位美人,你破案了没啊?”
“……”
时音音鼓着一张脸,表示不想理她。
“欸,宝,”
温楠踢了她一脚,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撕开来咬了一口,“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在外面,是不是没忍住去质问贺时桉了?”
时音音“嗯”了声,倒也没否认。
“那他怎么说?”温楠笑,“他是不是把这茬给忘了,答不上来?”
“所以,你才跟这生闷气的吧?”
“……”
时音音觉得,她一定是在自己的脑子装了芯片,不然怎么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最后她干脆也懒得矫情了,“怎么,我生个气,还犯天条了不成?”
“说到底,他现在也是我时音音的男朋友吧,我要求他洁身自好,有什么错,你自己不也说,被其他女人碰过哪怕是一次,都是烂黄瓜吗,那其他女人都睡到他游艇上去,还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证物,都当我是摆设么?”
听着那糯糯软软像是给人挠痒痒的骂人声,温楠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你本来也是个摆设嘛。”
“……”
时音音倏地朝她扔了个抱枕,“滚蛋。”
第一次听她爆粗口,温楠多少觉得新鲜,但看她脸都气红了,也就没再逗她,手再次伸进口袋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扔给她,“行啦,多大点事,贺时桉要敢出轨,我保证给你挑把最锋利的剪刀。”
时音音捡起她扔来的巧克力,一时没反应过来,“挑剪刀做什么?”
“让他别做男人了啊。”
“……”
“欸,”温楠再次伸腿踢了她一脚,“你对那贺时桉真上心了?”
时音音撕巧克力包装的手一顿,像是在挺认真的思考,好一会才问:“怎样才算上心?”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温楠了,毕竟她除了那段无人知晓的暗恋,也没对谁上过心,她也挺认真地思考了下才答:“我特别喜欢越人歌里的那两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难得听她咬文嚼字一回,还这么伤感,时音音多少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她,“楠楠,你不会是在暗恋谁吧?”
温楠不自然地“嘁”了声,“连你都不稀得搞暗恋那一套,你觉得我能干得出暗恋的事来?”
“也是。”
时音音笑,“你的确干不出来,主要是你也不需要,向来都是你伤人心,哪有人能走得进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