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给的,你想要,拿去便是。任何时候,我绝不反抗。”
木苏和这一说,让听见这话的人都面面相视。
当然,四大家族的人这会儿心头还存了点侥幸,最好百里子苓这个母夜叉把木苏和给砍了,那样他们就还有机会。
就算南陈攻过来,但南陈也不可能永远治理这块地方,他们总还有翻身的机会。
百里子苓扫了一眼早已经吓瘫在地上的新娘,看这姑娘的年纪不大,长得也算可人,她便轻笑了一声:“你喜欢这种?”
“我只喜欢将军!”木苏和连看都没有看索很家的女儿。
“是嘛?狼王还真是能言善变。我今夜若是没来,怕是你跟王后已经入了洞房。”
百里子苓那剑还抵着木苏和的脖子,“将军误会。如果今晚将军没来,我极有可能会去奈何桥上等上将军几十年了。”
他笑着,但眼里却泛着泪花。
百里子苓哪里受得了这个,重重叹了口气,把剑收了起来。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这些人还得处理。
“赶紧把这摊子事处理了,给我弄点吃的,饿了。”
百里了苓话锋一转,便被木苏和给扯到了王位上坐着,亲手递上尚未动过的牛、羊肉,众人皆看着,谁也不敢说话。
百里子苓随手抓起一块牛肉塞到嘴里,虽然已经凉了,但好歹能果腹。
众人见百里子苓坐在了狼王之位上,顿时唏嘘。
有人大喊了一声:“木苏和,你这个数典忘祖的贱骨头,天狼会惩罚你的。”
木苏和轻笑道:“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来人!”木苏和大喊道,呼延煊便上前听令,“把四大家族的各位照顾好,今天将军来了,老子心情好,暂时不杀人,给我把人都看好了,等我什么时候空了,再来跟各位说道说道。”
呼延煊听令,让士兵把四大家族的人给捆绑着押下去。
但是,到呼延裕这里,士兵不敢去绑,呼延煊自己拿了绳子上前。
“族长,配合一下,大家都少些麻烦。”呼延煊拿着绳子道。
呼延裕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族长,我这样的贱种,怎么配当你的儿子。请吧!”呼延煊拉起了呼延裕的手,快速地把他的双手给绑住,最后打结的时候,又说道:“我记得族长说过,我这样的贱种是没有资格配呼延这个姓的,能让我姓呼延,便是您对我的恩赐。今日,我便把这姓还给你。从此,我姓我娘的姓,我叫白煊。跟您和您的呼延家再无瓜葛。”
呼延煊眼里的狠戾,那是多年以来对他父亲的恨。
他曾经把呼延裕当成父亲的,也想得到他的认可,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
但是,没什么用。
在雪狼部,母亲的血统决定了他的地位。
母亲是汉人,在雪狼部人看来,那就是最卑贱的奴,而他是奴生的孩子,自己也是最卑贱的贱种。
想想看,这些男人真他妈连畜生都不如。既然认为汉人是最贱的,却又偏偏要让汉人怀了他们的孩子,再把这些孩子当成奴一般使唤。
他呼延煊若不是入了军营,有些许军功,这辈子怕是跟那些同父异母的贱奴兄弟姐妹没有什么两样,一辈子受那些高贵血统兄弟的奴役。
呼延裕被带走了,父子之间的恩怨在这一夜,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整个王庭都在木苏和的掌控之中,他更是在天亮之前公布推行律法,而其中一项便是废除各家各府的奴制。奖励军功,奖励生产,开府办公学,推行汉人那一套体制。
于大部分作为奴的雪狼部族人来说,这是翻身奴隶把歌唱了,木苏和眼看着要把雪狼部带入新的时代。
虽然这个做法既粗暴又野蛮。
百里子苓吃饱了肚子,木苏和也把事情都安排差不多。这时候,他才知道,百里子苓只带了十个亲兵过来。
“将军,你怎能如此冒险。带这么点人,万一要有个......”
百里子苓没等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带这么点人杀你都嫌富余!”
木苏和上前拉了拉百里子苓的衣角,“将军,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行,但先让我送你回帐中休息,待休息好了,我任你处置。”
木苏和一脸讨好,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百里子苓这会吃饱了,也有些犯困。
她从五河口出来,根本没有停过,一路马不停蹄,中间还遇到两回麻烦,两天没合过眼,又打了这一夜,这会估计坐着就能睡着。
木苏和见她没说话,便借机拉住手,把百里子苓往自己的王帐中引。
木苏和亲自给她脱了靴子,又替她脱下身上的软甲和外袍,百里子苓往那床榻上一躺,木苏和也跟着躺下去。哪知道,他头还没能挨到枕头,就被百里子苓给踢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