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苓让桑吉稍坐,起身出去。
易风把人安置在后院的柴房里,刘河正看着。见百里子苓进来,刘河忙迎了上前。
“问出什么没有?”百里子苓问。
“这家伙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刘河见那人脸上红肿,应该是被刘河打过了,而刘河的手重,没有一巴掌给打死,也算这人命大。
那人双手双脚皆被绑缚,看到百里子苓的那一刻,眼神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府外鬼鬼祟祟?你若老实作答,我或许能留你一命。”百里子苓问道。
那人轻哼了一声,“都说卫国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就算我都说了,你也不会留下我的命。要杀要刮都随国卫国公。”
百里子苓见他还是个硬骨头。
大嫂今日与她说好像有人盯着他们府里的时候,她还觉得是不是大嫂疑心太重了。易风抓到此人,而且还如此嘴硬,看样子是真有人不放心卫国公府。
“我敬你是个硬骨头,那我也不多问了,你不怕死,我便成全你。让你见识一下,我卫国公到底如何的心狠手辣!”百里子苓说完这话,便回头对刘河道,“刘河,咱们军营里对付这种人,都怎么做的,先给他说说,让这位英雄有个心理准备。”
刘河立马高兴地答道:“好呢,将军。”
刘河挽起衣袖,拍了拍那人的脸,然后笑道:“上一回,我们在五河口抓了几个奸细。那几位,也是英雄,死活不说呀......”
百里子苓迈步出去,任由着刘河自由发挥。不到片刻功夫,就听得那人嗯嗯呀呀地发出些挺惨的声音来。
不多会儿,那人便吐了实话。
刘河出来在百里子苓耳边低语了几句,百里子苓回头看了一眼,“把人处理了,别让人发现。”
“知道了,将军。”刘河答道。
“另外,这几日再清查一下府中,虽然都是些老人,但难免有经不住诱惑的。府外,也得多留意,若是再抓到人,就直接把人送到官府去。”
百里子苓交待了几句,这才往书房走。
桑吉听到脚步声,忙站了起来,见百里子苓似乎有些不高兴,问道:“出什么事了?”
“看样子,王爷确实不放心我呀!”
百里子苓这样说,桑吉立马就明白了几天。
刚刚那人自称是赵怀的人,说是自百里老夫人开始为百里子苓选亲开始,便一直在府外监视,留意进出的人等。
“不放心是正常的。将军如今手握十几万军队,没有哪个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能真正放心这样一位守边的将领。不过,王爷似乎真的很在意,你选亲之事。前些日子,他还曾问过我。”
“有这种事?”
桑吉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些好奇,将军选亲,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放个烟雾弹出来。我听说,那位狼王前些日子可是在将军营帐里。”
百里子苓听闻这话,皱起了眉头,“怎么,侯爷也在我军营里安插了眼线?”
“我的将军,我哪儿敢啊。前几日,吴安国从五河口回来,与我闲话的时候,就那么顺嘴一说。他才去了几日,都发现了异样,将军,你的军营可不是不漏风的墙。”
百里子苓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吴安国,还真是无孔不入。我本以为,经过上都一战,他也算个汉子,没想到,依旧是那副德性。”
桑吉站起身来,“将军,这你倒是冤枉他。他与我说这话,其实就是示好。不然,他可以直接去跟王爷说。而且,我还怀疑,他上次去五河品,王爷应该还吩咐了他别的事。他说,回来之后,王爷让他在院里站了几个时辰。”
“赵怀不信我,吩咐他借由查火灾之事,顺道查些别的,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他都查到些什么,又跟赵怀说了些什么。”
“将军,不管他查出了什么,就目前来看,他一定没跟王爷说实话。吴安国这个人,我比你更了解一点。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给先帝办事,不折手段,只为达到目的。
但王爷不同。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想给王爷办事,王爷都不会像先帝那样信任他,这一点,他很清楚。他是聪明人,既然知道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王爷的信任,又何必再把你给得罪了。
所以,他来找我闲话,也是知道我与将军交情匪浅,知道跟我说和跟将军说是一样的。”
百里子苓点点头,“他知道我军帐里的人是狼崽子吗?”
“这个应该不知。说实话,估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多少人见过新狼王的样子。不过,说到这里,将军容我多问一句,你跟狼王,到底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