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个外甥女,便安慰自己闺女说道:“第一个是闺女别担心,第二个就是儿子了,当初娘就是这样,你是老大,第二个就生了你弟弟,你二婶子也是,第一个生闺女,第二胎也是儿子,三胎是闺女,四胎是儿子,都是换着样生的。”
秀华知道这是亲娘宽慰自己的话,不能当真,如果生孩子真这么规律就好了。
事实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有的人可能连生五个儿子,也有的人连生七个姑娘。
这些都不是她最担心的,她知道冯富贵八成不能生,所以接下来如果还要孩子怎么办?
秀华的娘抱了抱自己的外孙女,换了换尿戒子,然后又赶着回去上班。
回到家中以后,秀华月子里的饮食还不如怀孕的时候,怀孕的时候还能隔三岔五吃上肉,但是现在别说吃肉了,能够有口小米粥喝就不错了,一天一个鸡蛋。
虽然这对于很多普通人家算是不错,但是在冯富贵家里,这绝对就是故意的。
秀华看着身边奶乎乎的闺女,心里面暗自发誓:现在你们这样对我,等着孩子大了,你们都老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雪琴带着几个孩子去后山上捡了一些蘑菇,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几个知青跟当地的人在吵架,看架势,吵得还挺凶。
很明显,知青处于下风。
那几个知青都穿着军绿色的衣服,清一色地扎着两个麻花辫,看得出来她们很生气,却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对方说的啥,但是知道对方在找茬,说得不是好话。
两个当地的妇女用少数民族自己的话将知青骂得狗血淋头,别人听不懂,但是周雪琴完全听得懂。
“怎么了?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雪琴走过去问道。
那几个知青看到沈春花以后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样,连忙说道:“我们今天来买些东西,这不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被她们拦住,不让我们过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因为我们完全听不懂,不过她们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她们了?”
周雪琴听后了然,于是用少数民族的话跟当地人交流:“¥¥”
经过一番交流,周雪琴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寨子上的两个小青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人袭击了,因为夜里太黑,看不太清楚人长啥样,但是看衣服样式,他们就猜测是知青抢了他们的东西。
村子里面的人就
对知青新生怨恨,不让所有的知青从这个寨子经过。
但是这条路是回去农场最近的路,如果绕路要多走一个多小时。
周雪琴便将当地人话都转告给了知青们。
几个知青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经过商量以后说道:“麻烦你告诉她们,这种事情天黑看不清楚人,不能就将屎盆子扣在我们知青头上,我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就背这个黑锅,必须回去找出当事人来,然后将事情调查清楚,给她们一个交代,也还我们知青一个清白。”
周雪琴便将知青的话告诉当地寨子的两个居民,那两个人听后回答说道:“行,确定不是女知青,就先让她们女知青过去,因为抢东西的是男知青。”
那两个人妇人仍然认为是知青抢走了村子里人的东西,所以不让男知青从这里经过。
周雪琴觉得人家知青大老远过来,而且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那几个女知青回到农场,将这个事情反应上去。
不止她们三个反应,今天下山的十几个人全部都将这个事情反应上去,尤其是男知青,情绪格外激动。
女知青们还好,都被从那里放了过来,男知青们可就惨了,不但被骂,还被拿着棍子赶,有的村民直接放狗咬,看那架势,势不两立,好像跟农场的知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农场的领导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立马开会商讨对策。
经过了解,那个寨子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世居之地,存在了大约一千年,村民们都异常团结,他们直接从奴隶社会进化到社会主义社会,但是民风还是比较彪悍,如果敢惹到他们,他们敢直接拼命。
“这个事情必须得解决,不能就稀里糊涂地这样下去。”
“必须将事情调查清楚,找出当初行凶的几个人,如果是咱们知青队伍里面的,必须揪出来,严厉惩罚,给他们寨子里的人一个交代;如果不是咱们农场的,也必须得还咱们一个清白。”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伙都觉得事情有必要厘清事实,不能糊里糊涂就让知青背锅,而且民族团结是国家的一项重要原则,更不能破坏汉民和少数民族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