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幼怡一个金式昆,两人光鲜亮丽,身上的穿戴都带着明显的奢侈品logo,这怎么双标啊?
金先生一时语塞。
“姐姐误会了。”幼怡垂头,“爸爸的意思是我们学生期间要朴素大方。我是要做公众人物,二哥是因为上班了,所以才花自己的钱购置一些行头。”
“哦。公众人物?”苏笑扫了她一眼,“没见过。”
她不管金幼怡迅速起的红晕,继续笑道:“我们梨歌也是花自己的钱。”
她们先前还以为梨歌创业的钱是金家给的,可是现在看了金家人一下就明白肯定不是。
听说田小洁说两人起步时只有个几万,愣是一点点以小博大,这么看来舍友们更加佩服梨歌。
“就是。我们梨歌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眉眉也上前给她撑腰,“反正又不是你们的钱。”
看似是她们和金式昆斗嘴,可难堪的却是金先生和金夫人。
他们自恃身份,没想到被几个孩子揭了底。金夫人这时候后悔为什么要在宿舍楼下等人。
这也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找到这孩子了。
只能来宿舍楼下碰碰运气。
宿管看过他们的身份信息后,就告诉他们梨歌不在宿舍。
也就这么巧,一家人正要离开时遇到了梨歌。
“谁让她这么不懂礼数,开学这么久都没有来家中?”金式昆不阴不阳来了一句。
车厘子立刻抬起头辩解:“梨歌才不是有意无礼,是她实在实在太忙了。我作证。”
其他几个女孩连连点头。
梨歌一开学就投入了工作、领助农奖、出差冰川市、联系买卖核桃,忙着花钱,根本没有时间。
一直沉默的梨歌却在这时终于站了出来,其实金家早被她置之脑后,可他们找上门来她却不想不明不白背一口“不孝生父母”的黑锅。
她笑眯眯看着金式昆:“还记得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金式昆被她沉澈如星辰的眼睛盯着,心中没来由得一慌。
他一楞,那天的场景浮现脑海;
楼下议论着乡下女孩梨歌如何上不得台面,
金家二公子金式昆往二楼去帮妹妹拿发带,被衣架后头的女孩儿吓了一跳:“你怎么藏在这里?!”
她正坐在二楼一处衣帽间角落里,赤着脚,整个人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礼服后,几乎被阴影吞没。
金式昆皱起了眉头,呵斥道,“刚才爸妈跟人介绍你时你不在,原来躲在这里玩?”
梨歌淡淡:“我在收拾衣服。”
不知道为何,这个妹妹不像往日那样唯唯诺诺陪着友好的笑容,反而淡然瞧着他,似乎是陌生人一样。
金式昆觉得有些古怪。
“你不会给幼怡发带上藏针吧?”这古怪的直觉让他把那发带摸了一遍,警惕地瞧着这个从乡下回来半年的妹妹。
没摸到针。
可金式昆仍旧没有好脸色:“等客房的衣帽间装修好你的东西就挪过去吧,幼怡不喜欢衣服沾染别人的味道。”
“知道了。”梨歌淡然应承下,起身走人。
金式昆总觉得今天这个妹妹与以往不一样,他摇摇头,结论为“乡下怪胎!”,随后便小跑着下楼,把这个妹妹抛之脑后。
楼下欢声笑语细细碎碎传上来,梨歌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红酒如血在杯里晃荡。
只听见女孩儿细细低低的自言自语:“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
今天也是她生日。
夜色渐渐落幕,校园里热热闹闹,星光下昏黄灯光数点,年轻的大学生们唱歌、追剧、打饭,整个宿舍楼下笼罩着温馨的气氛。
除了这一块显示出了诡异的沉默。
舍友们是生气梨歌居然被这样对待过。
金先生面露深思。
金式昆慌乱,金幼怡则愕然地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金夫人脸上痛惜更甚。
“很多年前还是婴儿的我被你们误丢,被我爸妈收留,等我再回你家时不受欢迎,那我只有离开。”
梨歌利利索索说完了这段话“所以请你家人不要再来找我了。”
文文眼里泪花闪动,要不是不方便她早就抱住梨歌了。
眉眉也是同样的心情,她悄悄提起梨歌手里的购物袋帮她减轻重量。
苏笑则是昂着头始终对着金家人:“你们听见了吗?”
“我不知道这些。你二哥会受罚。”金先生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错不能算到我跟你妈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