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慈站了出来;“大人这是操心地太多,劳烦太医诊治了。”
“大人为何还不清醒过来?”苏明疑惑地问道。
“老朽刚刚给他施了针,可以让他睡好一些,且不要叫醒他,让他多睡几个时辰。”
太医叹了口气,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他最是烦躁了。
抬手写下了药方以后,他皱着眉:“这几服药可以让他伤口好得快一些,你们也劝着点,这身体再折腾下去,一年都恢复不了。”
陈慈连忙赔着不是,让春英好声好气地将人送着出去。
快到辰时的时候,燕清河才幽幽转醒。
“水……”他低低唤了一声,守在旁边的陈慈连忙去茶几倒了一杯热茶。
燕清河口干地不行,连灌了几口,喝完才发现手上拿着的是茶杯。
他突然想起云依依说的喝茶晚上会睡不着觉,但是,依依啊,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又有何妨?
“大人,这水可是哪里不对?”
见燕清河久久望着杯子没动,陈慈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没事。”燕清河摇摇头,将茶杯放在托盘上,让陈慈放下去。
他四处张望了下,道:“苏明人呢?”
“苏护卫在大人昏睡的这几日一直在旁照顾,属下见他困得打盹,便让他回去歇息了。”
陈慈拿过靠枕,垫在燕清河身后,让他可以好受一些。
燕清河点点头,从衣袖里翻出玄机阁的阁主令递给陈慈。
陈慈不明所以地接过,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大人这是?”
“皇帝虽然说派人去找了,但我并不放心他,这块阁主令你也知道,可以调动玄机阁的势力,你速速去让玄机阁的人暗地搜寻夫人,一旦找到,立马过来回报!”燕清河捂着帕子咳了一声,歇了口气才道。
“是,大人!”陈慈领命退下,走之前将门外守着的春英叫了进来保护。
燕清河依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大人,都是春英失职,要是春英能及时发现,夫人也不会被人掳走!大人要罚要杀,春英绝无怨言。”一进来,春英就跪倒在地,这话,她早就想跟燕清河说了,但燕清河迟迟未醒,她便也憋着没说。
“我既然将你给了依依,便是她的人,等依依回来,你再给她请罪吧。”燕清河看都没看她一眼,苍白的嘴唇,使他看起来格外虚弱。
春英原本早就做好了被燕清河责罚的准备,没想到燕清河会这样说,以前她若是失职,断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
瞧着燕清河脸色不好的样子,她没有再说,站起身守在床沿边。
雨声淅淅沥沥,如同催眠曲一般,燕清河很快就睡下了。
……
云依依刚想去找个镜子瞅瞅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听到轰鸣一阵打雷声,她下意识看向窗外,雨滴不停地落在窗沿边。
她的心思也如这雨水一般零落细碎。
“殿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云依依连忙重新钻进被窝,装作一副昏迷的样子。
“殿下,你说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直没见醒呢?”小太监嘀咕道。
“这不是已经醒了吗?”男子淡如清泉的声音缓缓响起,“是不是啊,燕夫人?”
云依依心中一咕噜,看来她并没有成为别人的样子。
小太监睁着眸子:“殿下……人还没醒呢。”
“需要我过来喊醒你吗?”男子继续道。
云依依这才确定对方是知道她醒了,她揉了揉眼,假装才醒过来的样子,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子正是在淮城见过的楚国大皇子柳涵。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听到有人喊殿下,不过,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应该是这柳涵救了她。
“多谢大皇子出手相救。”不管怎么样,能活着就是好的。
柳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皇子救你,可不是为了你这一声感谢,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如何?”
“什么实际的东西?”
“比如你?”
“我?”
云依依指了指自己,见柳涵点头,她干笑道:“我可没什么好的,大皇子怕是要失望了。”
“既如此,那地下宝藏如何?可换不换的起燕夫人这条命呢?”柳涵若有所思地道。
云依依抽了抽嘴角,怎么都想要什么宝藏?老老实实挣钱不好吗?
她心中估算着,若是燕清河一行人活着,怕是早就已经到了京城,都已经吃进皇帝肚子里的东西,哪还能拿得出来?
“大皇子怕是错估了我的价值,我是万万抵不过地下宝藏的。”云依依暗暗攥紧手心。
柳涵眉目淡淡:“值不值,不是由你来判断,而是燕清河来判断……”
谈话间,门外来了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