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问为什么督捕司会出现在那里?”
“我去问过,听说怡春院的人窝藏罪臣之女被抓了。”
盛芳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巧?”
她明明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督捕司?
再者,就算是督捕司办案,官兵进去的时候,应当会看到云依依,即使她并非罪臣之女,但她进入怡春院的事情应当会被传言出去,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的消息被人保护的极好,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来到怡春院一般!
这绝不是督捕司的作风!
她眸子泛着冷漠的光,除非是担心她名誉受损,才会弄出这样的事来!
除了燕清河还有谁?谁会这么在意云依依的名声?
什么督捕司都是笑话!这些人全都沦为燕清河的棋子!
“我也觉得奇怪,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蒋津也道,开始不觉得,后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看来,得想绊倒燕清河才能动的了云依依!”想通这一切的盛芳,脸色阴沉。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盛芳冷笑道,“当然是杀了他!”
“可是老爷吩咐过,没有十足把握不准轻举妄动。”
盛芳转过身,眸光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是听我的话还是听我爹爹的话?你若是听他的话,就不要过来见我了!”
“我自然……听从小姐的话。”蒋津咬咬牙。
盛芳满意一笑,伸手捧起他的脸,蛊惑道:“蒋津,你要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不听我的话,我可怎么办啊……”
“小姐……”
一个黑色的影子趁着夜色悄悄隐没。
陈慈一身黑衣,疾行回到燕府。
燕清河这时还没有歇息,书房的灯还晾着。
一阵微风一过,陈慈在暗中显出了身形。
“大人。”
燕清河放下手中的笔:“可探听到消息?”
“正如大人所料,此事正是盛芳所做,她为了报复你,让杀手阁的人掳了夫人……”陈慈一五一十地将听来的消息说与燕清河听,“后面府上有人巡逻,我便离得远些,只隐约听到她准备派人杀大人。”
“这盛泉和盛芳果然不愧是父女两,一个两个都想来杀我。”燕清河不怒反笑。
“大人,那现在怎么办呢?可要加强防范?”陈慈问道。
“不必,我就怕他不来。”燕清河意味深长地道,“你先尽快找到证据,剩下的就交给我。”
陈慈不懂他的用意:“大人,这是何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燕清河淡淡道,“你出去以后,唤来苏明,我有事要吩咐他做。”
陈慈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大人,听陈慈说你有事要吩咐小的?”
燕清河看向他:“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苏明侧过耳,仔细倾听他说的话。
吩咐完以后,燕清河走出书房,朝着卧室走去。
原本以为云依依还在睡觉,等到过去才发现她已经醒来,早已换好一身衣裳,圆桌旁还坐着脸色苍白的春英。
“春英,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可是伤的很重?”云依依关心地问道,想起春英一个人挡着这么多黑衣人,一定是受了内伤。
春英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皮外伤,不劳夫人挂念,倒是夫人可曾好一些?”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小伤,现在已经好多了。”云依依语气平缓。
春英正要开口,陡然见到燕清河看过来的视线,不禁抖了抖身子。
“春英你很冷吗?要不要我唤人给你拿一个汤婆子?”云依依担心地看着她。
春英连忙道:“夫人不用了,奴婢回去歇一会就好了。”
说着,她朝着燕清河行了一个礼。
见燕清河颔首,她才退了出去。
见春英这般躲闪的动作,云依依哪能不明白这是在躲燕清河啊。
她故意道:“你做了什么事,让春英这么怕你?”
燕清河无辜一笑:“我能做什么事啊?我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罢了,春英应该只是给我们腾空间。”
云依依成功被逗笑:“事情查清楚了吗?”
“喏,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吧。”燕清河坐了过来,伸出抚过她的衣袖,露出手心查看愈合的情况。
云依依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安定不少。
“这些天,你一定很辛苦,等这事过了以后,你想我怎么犒劳你?”她笑了下。
“嗯……想你再给我生个孩子?”燕清河试探着问道。
云依依抽了抽嘴角:“清河你够了,府上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你不累我还嫌累呢。”